没敢多耽搁。
望舒换了身衣裳,便一仆一主踏雪往清雅居走着。
身上披着月白色斗篷,到和这雪天相互辉映,融于一体。
才进了清雅居的大门,就有眼尖儿的丫鬟问好。
“给格格问安了...”
“给格格问安...”
望舒进了正院儿,门口太监也殷勤的早早掀开了御风的厚门帘。
“给格格问安了,小心着脚下路滑。”太监谄媚的笑与从前的冷言冷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在清雅居当差的奴才算是上上等的差事。
不得宠的侍妾在他们眼里,是连奴才都不如的。
收回了心思,望舒继续朝里面走。
清雅居正厅——
抬眼望去。
除了福晋那拉氏,她的两侧还分别坐着侍妾完颜明珠与侍妾康佳兆儿。
完颜明珠圆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而康佳兆儿模样生的明艳,故而性子便多出几分骄纵。
望舒与她们都不太相熟,只偶而在园子里逛时,常能瞧见。
三回便有一回能看到康佳氏在训斥奴才。
或是身边的小丫头,或是路上忙着手里活计而未及时向她问安的嬷嬷。
听说她家世不错,不过望舒也不与她来往,故而了解的不算多。
“映月阁侍妾钮祜禄.望舒,见过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屈身行了礼,耳边听到福晋回了声:“恩,起来吧。”
福晋微微示意,一旁的采音就已经给新添了茶。
“坐那。”那拉氏淡淡说道。
望舒跟着被连翘搀扶着起了身,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福晋待人很有距离感,望舒记忆中似乎从未见她笑过。
“这雪天难走,你过些日子再来倒也无妨。”福晋抿了一小口茶水,眼角扫了扫望舒的方向。
“妾替福晋给主子爷侍疾,如今爷已经全然康复,妾自然要跟福晋您禀报,这才更了衣就过来了。”
望舒说话有条不紊,很是得体。
到是惹得坐在她对面的康佳氏轻蔑的翻了一个白眼。
而上头的福晋听后,似乎很是受用。
一个侍妾,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睡到了四爷身侧。
那也只是能算是一个伺候人的,多余的想法断不能有。
“爷能康复如此迅速,你倒也算是有功,就多赏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再有,宫里送进来的妆花缎也给你匹,做做衣裳吧。”
福晋那拉氏说的懒洋洋的。
仿佛在打赏一只猫,一只狗那样轻松。
望舒心中并未因这点打发叫花子一般的赏赐而喜悦,但面上却立即展开的笑脸。
起身又是一个行礼:“谢福晋赏赐,谢福晋赏赐。”
见望舒如此激动谢恩,福晋那拉氏心中到是舒了口气。
她就盼着眼前儿这个小姑娘是个眼皮子浅的。
蝇头小利就能打发的最好。
家世平平,她也就值这点东西了!
“福晋当真疼惜舒妹妹,也是舒妹妹礼数周全可人疼!”
完颜氏的捧人话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即赞扬了福晋还连带着夸了望舒,还真是滴水不漏。
“是啊,妾就没有舒妹妹那样的福气,否则,也落得个赏赐,岂不快哉!”康佳氏瞥了望舒一眼,语气酸溜溜的...
“行了,如今爷的身子已经痊愈,咱们的心啊,也算是踏实的落下了,眼下年侧福晋那头也快瓜熟蒂落了,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福晋那拉氏的话,引得室内沉默一阵。
过了半响完颜氏才缓缓开口道:“福晋说的是,妾倒是许久未见侧福晋了,想来也是天冷路滑,侧福晋少出来。”
康佳氏不以为然的勾着唇角:“侧福晋是怕自己走了原来的老路.....故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福晋那拉氏一个冷冷的眼神打断了。
福晋那拉氏:“过去的事不宜再提,康佳氏,你该注意说话的分寸,别冒冒失失的。”
康佳氏听了福晋的话,即刻没了嚣张的气焰,低垂着脑袋回道:“是,多谢福晋提点,妾,必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
望舒在其中坐的极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多余的外人。
这两个是投靠在福晋门下,望舒眼明心净。
眼下,也只盼着这次回话能尽早的结束。
绕过了这个话题,众人倒也兴致恹恹。
不一会儿福晋便说要回去更衣,几人便散了。
出了屋里才发现,雪已经停了,风也不见了。
太阳的光洒下来,到不似来时那样冷。
连翘在后边端着福晋赏赐的缎子。
望舒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