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如何?”
李氏有些急迫的追问。
“比对过几位医术精湛的医师,得出的结论是,有改变脉象的作用,也就是假孕之药。”
李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
身子朝后方靠了靠,眯着双眼,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眼眸微微抬起后,对着翠微说道:“快年下了,也该多赏你银子,也能好好过节。”
翠微听后立马跪到了李氏跟前儿,恭顺的笑着:“奴婢不敢,奴婢一心只想着侧福晋,奴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行了,本侧福晋一向赏罚分明,你事情做的好,那是你应得的。”
“是,多谢侧福晋。”
李氏又沉默了会儿,复而开口道:“这个钮祜禄氏,还以为她福气真的如此大,侍个疾就能得了孩子...原来都是装的,好啊,本侧福晋倒要看看,拆了你的台,这戏...你还怎么唱下去!”
“主儿,可要立即禀告四爷?”
翠微的询问引得李氏不屑轻笑。
她的声音娇媚,可配着此刻眼神中的狠辣就显得格外的可怖...
“当然不能。”
“为何啊主儿?您不想揭穿她,看她失宠吗?”
翠微不解,可李氏却渐渐止住了笑意。
“现在禀告,也不过是匆匆罚了,不太解恨,还是等到明日晨昏定省时,大伙都在,到时候,再能叫她把脸丢尽,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爷跟前邀宠,怎么有脸在后院立足!。”
“侧福晋说的极是!”
..........................
今日人凑得齐。
清雅居内,众人坐的规矩。
年侧福晋的位置依旧空着,虽然身子养的七七八八了。
但听说她精神不大好,也不愿见人。
故而,一直不得见。
而对面李侧福晋却是春风得意,面色红润。
还时不时的往望舒这边投来阵阵笑意——
望舒可笑不出来,李氏一向对她不算和善,怎的今日如此热络。
故而侧过了头,假意没瞧见躲了过去。
底下侍妾们则是各怀鬼胎,一言不发...
“这几日雪虽停了,却还冷着,各位姐妹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着了风寒,尤其是钮祜禄氏,你如今有了身子,也该格外仔细些。”
福晋那拉氏在上头缓缓开口。
眼皮下沉间,静静的朝望舒的方向瞥了眼。
“多谢福晋关怀,妾自会当心。”
“恩,对了,采音呐,去把钮祜禄氏桌前的绿茶给换了,本福晋说了多少次了,这钮祜禄氏有了身孕,喝不得茶水,去换热牛乳...你们这些人在本福晋手底下当差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还如此不小心。”
福晋那拉氏训斥手下人,倒像是真的有多挂心望舒的胎一般。
“是,福晋早有训诫,是奴婢浑忘了,奴婢该打,求福晋,钮祜禄主儿恕罪。”
采音垂头认罚间,一旁的李侧福晋慢悠悠的开了口。
“呦,采音也有疏漏的时候啊,难得啊...不过这茶,大抵是不用换了,本侧福晋看来,钮祜禄妹妹茶水喝得正好!”
李氏靠在座位上,倨傲的撇着望舒的方向。
“这...”采音顾做无措状,而福晋一摆手,示意她褪下。
“妹妹说的再明白些,本福晋倒是糊涂了!”那拉氏的嘴角也难得挂了些淡然的笑意。
她目光望向李氏,故作疑惑的询问。
“福晋糊涂便对了,开始时候,妾身也是糊涂,可再过一会儿,大家就全明白了!”
听到这。
望舒只觉得自己脑袋一嗡。
听李氏这话的意思,自己难道暴露了?
踌蹴间,门口一阵骚动。
众人寻着脚步声望去。
胤禛披着墨色大氅,匆匆而来。
“妾,给主子爷问安,主子爷万福金安!”
“..................”
屋子内的问安声此起彼伏。
震得望舒耳朵疼。
也是心中慌乱,呼吸也愈发变得急促起来。
“你差人来说有急事,若说不出个原委...”
胤禛有些不耐烦,他一向讨厌被人忽然叫来,后院里也多是些女人间的琐碎事儿。
所以后院女人也很默契的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除了出人命的大事,否则谁都绝不敢请四爷来给自己断公道。
“妾身自当领罚!”李侧福晋信誓旦旦的接了胤禛的后半句。
他利落坐在正位上,身子随意向后靠着,眼皮一撇问道。
“哦?如此,我到听听,是何大事。”
李氏本不想亲自告发。
她也想在四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