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倒是不算麻烦,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
四爷何时这样平易近人了?
“多谢爷。”
“谢倒是不必了,不过你要知道,我的举手之劳一向是分人的。”
“.........”
......................
出府的一应事务,苏培盛早就给备的稳妥了。
用了早膳后,望舒就随着上了出府的马车。
这马车里头倒是宽敞。
目测进来五六个人也不算拥挤。
座位下方还有木质雕刻的小抽屉。
也不知平日都放些个什么玩意儿。
“爷,一会儿若是要赔银子,就用妾的吧...”
望舒手指在袖口掏了半响...
终于掏出个鹅黄帕子包裹着的东西。
胤禛顺着她摊开的手掌望去。
“你有一万两?”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回答,望舒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炸开了!!!
一万两?
这是把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些银子吧?
这个烂赌的哥哥究竟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拿一万两做赌本?他有命还吗?
这副身子的老爹也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即便是不吃不喝干上半辈子,也未必能攒够一万两银子吧!
“没有。”
望舒也回答的干脆,因为她确实是没有。
也拿不出。
一时间有些窘迫,她低垂着眼眸,沉默……
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有资本吧。
想到自己那点月例银子,还是悄摸儿的装死吧。
“……”
胤禛见她又不出声了。
也是有些摸准了她的性子。
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算是讨喜。
他目光下沉,对着望舒捏在手里,鼓鼓囊囊的帕子饶有兴致。
奇形怪状的,不太像是银锭…
“你确定...掏出的是银子?”
被他一问,望舒才把目光向下,查看起了从袖口掏出的“银子”
只见——
这鹅黄的帕子鼓鼓囊囊,颠上一颠,在手里的重量也比银子要轻了几倍。
“额…..”望舒吓得倒抽了口气,咧着嘴角飞快的将手中的东西塞了回去。
这不是自己包杏脯和柿饼的帕子吗?
怎么把它给掏出来了。
“那个...妾的银子少是少了点...但也不能一分不拿啊,他毕竟是妾的亲人,怎好...”
望舒一边说,一边继续往袖口里掏了掏。
也就眨眼的功夫。
单从她袖子里,就依次掏出了。
牛肉干、龙须酥、豌豆黄、麦芽糖.....
甚至还有啃了半边的烤红薯。
这令人眼花缭乱的程度,不亚于摆地摊...
“爷...您再等等啊,妾一定能把荷包翻出来...一定能....”
“……”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聆郎满目、大包小包…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碗盘森列齐整的吃食儿,全都是从她小小的袖口里掏出来的
“你先停下吧,别翻了…我信,信…”
“真的?”
“嗯,那我就不翻了。”
“……”
胤禛看着她像是个储存粮食的小仓鼠一样忙来忙去。
开口打断了她忙碌的动作。
望舒抬眸,皎洁的笑了笑。
“爷,妾孕期胃口有点大,您别见怪啊...”
“只怕不止是孕期。”
“............”
他眼瞅着望舒又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
眼角含着笑,正望向他。
“爷,这个可好吃了,您尝尝...妾银子不多,可妾有手艺啊,就当补偿了!”
“补偿?它值当一万两?”
“值不值的您尝尝就知道了,给!”
她用指尖一层一层的打开牛皮纸严丝合缝的包裹。
霎时间——
一股混合着椒盐与淀粉的香味浸满了整个马车的空间。
“这是何物?”
胤禛拧着眉,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靠了靠。
他对望舒手里捧着的“宝贝儿”似乎有些抗拒。
“这个啊,妾给它取了名字,炸薯条。”
“炸薯条?”胤禛跟着学了一嘴,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也没搜索出个所以然来。
“对对对,爷,这个可香了,您沾着这个吃...”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个用竹子做的小杯盏。
玲珑小巧不说,还带盖子。
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