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望舒闻声立马护着肚子,身子拼了命的往后退着。
但身后的门槛儿也不低,才被绊了一下,身子就开始重重的下坠...
眼前嗖的的一声。
巨大的蓝底金字,写着“敦亲睦族”四个大字的匾额从她面前蓦然坠落。
轰隆——
声响震耳欲聋,卷起地面上一阵灰尘。
而望舒本能的向后坠落,还没到地面就被一个肉垫给倘了一下。
隔绝了地面的坚硬,却也并无大碍。
只是惊魂未定间吓得不轻。
“......”
“主儿,怎么样了,主儿...叫府医,府医!”
连翘吓得脸色都变了,看着被小福子托在身上的望舒,她慌乱的大叫着。
“哎呦...别喊了,你现在快去请府医,就找章本,主儿这有我呢...你放心!”
小福子赶紧叫连翘去喊人,也是这屋子里的人各怀鬼胎,他谁都不信,
“哎...哎...这就去,这就去,主儿,您千万不能有事啊..”
连翘慌张的出了门。
小福子则小心翼翼的把望舒扶到了一旁的蒲团上。
“主儿,您醒醒啊,主儿,您别吓唬奴才啊!”
小福子声嘶力竭的叫唤,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
他哭丧着脸,正手足无措的等着连翘赶快把章本带过来。
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眼瞅着自家主儿没了意识,他也跟着没了主心骨儿...
一低头——
猛然发觉闭着眼睛,半倚在他怀中的望舒调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
这....
“主儿......啊...你怎么...还不醒啊...这下可完了,完了!我们主儿昏死过去了,昏死过去!”
小福子立马反应了过来,用袖口往自己脸颊上胡乱一抹,故意抬高了声调更大声的哭嚎起来...
而不远处的李氏可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这好好的祭神仪式怎的闹出这些个麻烦事儿...
她恨不得钮祜禄望舒肚子里那个东西立马没了,可却不是眼下,更不是在这祭神刚刚结束的空档里。
这钮祜禄氏若是出了事,爷不得第一个拿她开刀。
毕竟,就在自己跟前儿。
这下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来人啊,快来人,多请些府医,把当值的全都叫来,这钮祜禄妹妹的胎必须保住,听到没!”
听吩咐的太监哪见过这场面。
吓得立马转身出去叫人。
眼瞧着钮祜禄望舒被抬上了撵骄,送往映月阁、
屋内其他侍妾更是走了个干净。
这样的事儿,谁沾身谁倒霉。
恨不得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李氏更是急的不停在屋内渡着步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李氏焦急,身旁的宋氏连忙上前柔声劝慰道。
“侧福晋,这不是正好遂了咱们的心愿...”
李氏听了宋氏的话,缓缓抬起眼眸,冷冷的望向宋氏的眉眼。
“遂了心愿?”
“是啊,侧福晋,这眼瞅钮祜禄氏胎像不稳,而福晋被禁足,四爷又不在府上,这不正是您的天下,这样的时机,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啊...”
宋氏眉眼微挑,对着李氏嘴角含笑、
可那笑意却透着一层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还真是上好的机会啊,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啊!”
李氏上下打量着宋氏,冷哼一声...
“侧福晋,您只要再...”
宋氏才张开嘴,话还没说全,就被面前李氏一个耳光扇的差点栽倒在地...
啪——
“.......”
李氏用了十足的力道,扇的宋氏差点扑洒了祭神用的供品。
好在手掌抚紧了桌角,这才不至于跌倒。
她被打的一声不吭,垂着脑袋,用手捂着发红的右脸不说话。
“贱人!你当我傻子吗?你是想挑唆我?你是想在这个节骨眼儿,我上赶着自投罗网?爷非把我从侧福晋的位置上撸下来?宋绯红,你安的什么心!”
李氏打的还不解恨,更是一把拽散了她挽的发髻,逼迫她直视自己。
“...额...侧福晋,妾真的不敢啊,您误会妾了...妾哪里有那样的胆子...妾的一切都要仰仗您呢,又怎敢害您...妾真的不敢...不敢...”
宋氏像个无害的小白兔那般楚楚可怜的讨饶。
她垂着眸子,因为头皮被她抓着而产生剧烈的疼痛所以拧着眉毛。
“最好是,宋绯红,你给我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被我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