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怎么不对劲?”
望舒的追问引得小福子一皱眉。
“主儿,就是清雅居的门口多了好些生面孔,有府兵打扮的男人,却穿的不像是府里府兵的衣裳...总之瞧着很奇怪...”
小福子的话与白芷的话在她耳侧不断重复。
眨眼间——
连翘已经捧着一大袋子东西进了门。
正准备解开绳子铺散开,谁料,一旁的望舒却急忙叫住:“连翘,快收了!收了!”
“主儿,您这是何故啊?您不是心里闷,想要侍弄这些打发时间吗?”
连翘嘴上虽然不解,可手却十分的听话。
没来得及解开的布袋又原封不动放在那,等着望舒的下一步指示。
“收起来,快些收起来!”
望舒说的急,倒是吓了连翘一大跳。
“哎...主儿,您别着急,奴婢这就收了回去...”
连翘才出内屋的门儿。
大门口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望舒眉间一紧,立马从罗汉榻上蹭了下来。
“快,扶我回床榻上,快!”
白芷与小福子一听。
立马手脚麻利的各司其职。
白芷搀扶着望舒快速上了床。
而小福子则一溜烟儿的出了屋门去迎客。
小福子猫着腰,利落的小跑到了大门口。
一抬头——
面前儿的人却是眼生。
这妇人瞧着有年纪了,但皮肤却白皙细腻,柳叶的弯眉,与细长的眼交相呼应,很是动人。
五官组合到了一起,可堪称绝色。
发饰上的簪子小福子没见过。
准确来说,是从没瞧见过那样通透的翡翠,虽然只斜插了一支。
但仅仅一支就能顶了后院女人们的上百只。
见小福子有些傻了眼,福晋立马从那妇人身侧微微向前迈了步子。
“你这奴才,竟连问安都混忘了?真是没规矩。”
福晋那拉氏的呵斥声引得小福子回了神儿。
立马赶紧给磕了响头。
眼瞧着这架势,可是比福晋还要尊贵的人啊!
“奴才小福子给福晋问安,给这位贵人问安!”
那拉氏则是冷笑一瞬,凑在那妇人耳畔说道。
“您瞧,这一院子的奴婢奴才叫她们主儿纵的那样的没规矩,也是有爷护着,妾身想教训几句也不能够啊!”
那拉氏的话引得妇人顿了顿,眼神往屋内瞥去。
“人呢?”
妇人的声音没有上了年纪的沧桑之感,还保留些年轻女子的清脆。
“说话啊,你们主儿人呢?一个侍妾的款儿还真大,我都请不动她!”
那拉氏的适时的添了一把火。
而小福子见状立马应声道:“福晋,不是我们主儿拿什么款儿,而是有些受了风,身子不适,现下还在歇着呢,奴才这就进去通报声!”
那拉氏眼角一挑,采音立马上前冷声回道:“哪还用得上你,躲一边去,别挡道!”
“...........”
语毕,这妇人就被那拉氏搀着缓缓朝屋内走去。
才掀开帘子。
白芷与连翘就立马上前,行了礼。
而那拉氏眼皮也没抬,继续搀着妇人往屋里走着。
“钮祜禄妹妹还歇着呢?瞧瞧谁来看你了!”
望舒闻声轻咳一阵儿:“咳咳咳....”
缓缓睁开眼眸,定睛一看——
吓得差点假咳成了真咳。
“福晋——”
望舒轻呼出声,满脸惭愧。
装模作样的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问安。
却被福晋冷着脸给拒绝了:“妹妹快躺回去吧,你身子不适不必多礼,也是你的面子大,这不,请都请不来,还要本福晋与德妃娘娘亲自过来瞧你!”
德妃娘娘!
望舒属实是没想到。
这德妃居然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四爷的府邸。
还进了自己的院子?
“妾实在失礼...妾参见德妃娘娘...咳咳咳...”
望舒也想规规矩矩的赶紧起身行礼问安,可装病装的太匆忙。
一头扎进被窝里,竟连外衣都未来得及脱下。
她怎么敢在德妃的眼皮子底下再从被窝里重新钻出来。
“病了?”
后边德妃身边的邝嬷嬷送了座椅在她身后。
德妃安然自得的坐了下去。
眼皮往床上望舒那扫了一眼,淡声问道。
“额,是...咳...有些着凉了,妾怀着身子也不好用药,这才想用棉被捂着,发发汗...”
望舒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是面前德妃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