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停了手,阴阳怪气的接口道:“是啊,张姐姐,才刚那丫头也是给了你好处,再加上头给的,你可一分不能差了我们的。”
带头的接生婆听了,满眼的急躁,她一扭头压着嗓子说道。
“都不想活命了,在这就说那些话,等事了结了,少不得你们好处...快点门口看着,来人了知会一声!”
“...你说的可是算话,否则就是个鱼死网破!”
“对!”
“........”
带头的接生婆听了连连应是,侧头焦急的往门口打量:“哎呦!快仔细看人吧,我这头就要开始了,进来人可不得了,若是事儿漏了,不仅银子没了,命也没了,知道吗!”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接生婆子才渐渐止了声。
脸上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各司其职。
有在门口放风的,剩下几个将望舒身上盖着的布单掀开一半。
“啧啧....张姐姐,我瞧着你不施针,她也够呛能生下来!孩子太大!”
“这腹中孩子上头说还不足月,用药催下来的,可这肚子倒是挺大,怪不得不好生!”
带头的接生婆子一紧眉毛,冷声道:“为了谨慎,这大人与孩子都留不得,万一她不死,就是你们和我死了!”
说话间,就从胸口的布袋里掏出一个皮质卷口,缓缓摊开来,密密麻麻的银针有粗有细。
细的比绣花的针还要轻巧。
粗的就和农家缝小麦袋子的针差不多。
整整齐齐,由小至大...
她指尖小心翼翼从里面捏出细针,眯着眼。
针尖被屋内纸灯笼透出的红光衬的阴森冷冽。
接生婆子一低头。
望舒似乎失去了意识,她浑身都被汗打透了,阖着双目,脸上也苍白的没了血色,迷糊间似乎是在呜咽着。
没人能听得清楚她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呵...你最好是能死透了...不过,我这针,就是能安稳送你一程的...门口的看好人,我这就要施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