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来了?哈哈。”
“这怎么说?我是被你说得掉进云里雾里了。”天水爸爸因为不知道表弟的意思,以为表弟下来逐客令,脸上有些尴尬。
“哈哈,洞庭湖吹喇叭,那是哪里哪里啊。表哥不是说惭愧吗?这惭愧二字怎么是表哥说的呢,我说才对,是不?”
“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原来表弟越来越幽默了哦。”
“这叫叫花子奸屁眼---穷快乐。哈哈。”表弟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问表哥道:“表哥,这次来湖里有什么好事?是不是用得着表弟?”
“不瞒你说,我这小孩和他们几个同学因为常常在一起谈论一些大人谈的事,昨天差点被县老爷一枪给蹦了,幸亏他们还算机灵,一个翻身跳进了资江,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是家里却没办法藏身了,所以,只好请表弟收留了。”
“你是说让、让侄儿当土匪?”
“有土匪儿子总比没有儿子有奔头吧?他可是我家的独苗啊,如果不是这小子心比天高,可能也会安稳点。”
“嗯?表侄小小年纪难道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想法?”
“表叔小瞧我吗?”天水本来对土匪不屑一顾,所以一直不愿说话,可是,听表叔和爸爸讲过这么久以后,也感觉到似乎表叔这土匪也像自己跳江一样,迫不得已。
“表侄可以跟表叔说说你的故事吗?”
“好啊。”天水正想把自己的故事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呢。于是,天水就尽捡那些自己认为轰轰烈烈的故事在表叔面前高谈阔论起来。
表叔原以为小孩子玩的不过是一些过家家的玩意,等到听完,他才感到这些小孩子真真实实的不简单。
他被小侄儿的那种行为所震撼,小小年纪就开始干一些自己想都不敢想,也认为不需要想的事,并且,还是正正当当忧国忧民,他自愧不如,为此,他更加有心想让小侄儿留下来讲讲他们所知道的那些道理,或许,自己这些兄弟还能受些教化。
就这样,天水在表叔家住了下来,前几天,由于新奇,每天就在他家的房前屋后散散步,和大家一起聊聊天,听听大家在湖里活动时带回来的一些新闻,又有满秋陪着,日子倒还过得蛮快。
有一天,他好像听说什么人在江里飘了几十里被人救了,可是当他们继续追问时却找不到下文了,被救的是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被救到哪里去了,等等这些都没有办法打听到,他和满秋都感到十分沮丧,他们真希望是自己的同学被人就了起来。
自从听到有人被救的消息以后,天水就终日里忐忑不安起来,饭也不香了,觉也不安了,有事没事老是跟满秋靠着护堤往远处寻找,总想有什么奇迹发生。
表叔见他们这样,心情老是不安,一怕小孩子丢失了交不得表哥的差,二怕他们闷出什么病来有个三长两短,想来想去总没有个好办法。于是,他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们叫到一起,想商讨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同时又安排各方的探子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天水,你看表叔每天安排几个人到各水路去截船怎么样?”表叔实在没有了办法,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天天去抢船的,做一次好买卖好踩好久的点,把情况弄得清清楚楚才能下手,因为,他们和许多揭竿而起的强盗一样,都打着杀富济贫旗号。
“不行!那会有好多人被我害了的,我不能阻止你们去抢人家,但我也不能因为我的事请求你们去抢啊!”天水坚决不同意表叔的建议。
“那怎么办?”
“要不,就请表叔的人只上船认人,不要人家的东西,行不?”满秋实在不想失去这种机会,真想那个被救活的人是振国。可是,自己既没有胆量走出芦苇荡,又不能四处寻找振国,所以只能渴求天水的表叔了。
天水怯怯地看着表叔,希望表叔能够同意满秋的请求,虽然,他认为求土匪救人不越货实在像是与虎谋皮。
没想到表叔还真的大腿上一拍,答应得十分爽快:“好,就这么办!”于是,就叫天水、满秋将他们要找的人的相貌特征详细地跟大家讲了一次,并交代宁愿错抓一百也不要放走那些差不多像的小伙子,抓错了大不了送几个银洋打发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