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事,他从阿信手里接过小孩来,在他那酷似自己的脸上亲了又亲,才突然想起一个事:“兔子,帮我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营长取笑我?你明知道我的底细啊,我能够给你的孩子取名字?”
“不,这个孩子应该让我的战友给他赐名,那样他今后的生活将更加有意义。”
“那该取个什么名呢?叫我给小侄儿取名字你真的是在赶鸭子上架。”
“我们来缅甸远征抗日,难道不是被日本人赶鸭子上架吗?我们还不是赢了?赶鸭子上架有什么不好?”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叫远征好不好?”
“好,远征。好,好名字!就叫远征!阿信你说呢?”
“我听你的。可是,我现在不想你又远征到中国去!”
“哈哈,现在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振国打个马虎眼之后,又对怀里的孩子说:“远征战友,你跟你妈说说,是,还是不是?”说完振国一把将远征举过头顶,美滋滋的大步向外走去,这一下可急坏了阿信:
“朱振国,你这臭小子,快点将远征放下来,快点将远征放下来,他刚刚才一个月大,哪里受得了你这样折腾。快点把远征给我,你这个疯子!”一边急急忙忙的说着,一边风风火火地追了过去。
兔子的身体通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身上的肉也多了起来,气色自然也就好了起来,因为是振国的客人,加上他那传奇般的经历已经让大家除了啧啧称奇之外,更是对他敬佩有加,唯一让大家有些感到可惜的是兔子的模样实在恐怖,开始,有些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只要说一声那个怪物来了,再吵再闹的孩子也会突然闭嘴,还有一个劲地钻到妈妈的怀里藏起来才肯罢休,可是,因为兔子的机灵和和善,很快就让小孩子心中的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兔子自从和营长会合之后,情绪也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乐观,口里时常哼着那首他最喜欢的《远征军之歌》,调不是很准,声音不是很高,可是,有板有眼,情绪激昂。他没有理会远征军的任务已经光荣完成的事实,心里只有自己作为是远征军战士的骄傲。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
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不知不觉,兔子已经在这里休养了差不多半年,偶尔,他也和振国一起去胶园转转,尽管经历生死的洗礼,尽管振国自从自己来了之后从来没有再把自己当作下属,但,在兔子的心目中,振国依然是他的长官,所以,在振国面前,他从来不敢过多的发泄自己心中的苦恼,他只有一个概念,军人生下来就是要服从命令的。
本来,刚刚来的时候,他听到阿信讲自己的国内在内战,想问一下振国的,可是,他没有敢,他相信自己的长官一定有自己的安排。
那天早上,他在胶园里看见振国面对北方凝视,口中默念默念的。兔子不知道营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原以为是营长在阿信家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许,终究因为是寄人篱下心里有些不快,本想上前去安慰营长几句,可是又一想,不去安慰也罢。
兔子来了这么久,除了听到过营长想回去之外,并没有看见营长安排离开的举动,他不知道营长事舍不得这个外国老婆,还是舍不得这本不是自己的家财的家产,有时,他真的想去质问营长,可是,他不敢冒犯营长。自己几次想一个人奔北而去,却每次都被营长阻止,这时,他真的有些气,甚至有时候气得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今天见营长这个样子,他起先想去安慰的,后来一想,让他受点气也好,最好气得他马上带着自己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于是,他索性轻轻摸摸地走到营长的背后,在他附近的草丛中匍匐下去,他要看看营长到底是怎么了。
振国痴痴地望了很久很久,突然,振国用手捂着嘴唇,双脚往下一蹬,又随着他那吃力的呼叫声逐步伸直了腿,挺直了腰,仰起了脖子,好像是用尽了吃奶子的力气在呼唤着,可是,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被他压低又压低,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一个是振国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