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熊依然摇头晃脑，用犄角对抗着两边的来势，护住自己的眼睛。

二皇子瞅准时机，见天铁熊偏过头去，抵抗着大皇子的攻势，他冲上去脚尖一点，飞身而起，长剑高举，直插右眼。就在剑尖即将到达之际，天铁熊那边已经咬断了大皇子的佩剑，咔咔嚼碎，一扭头，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二皇子就是一阵怒吼。“嗷......”

二皇子鼻间充斥着血腥难闻的臭味，眼前是森森尖牙和口水，他甚至隔着大皇子断掉的剑渣，看到了天铁熊的喉咙里颤动的小舌头。

他的手抖了一抖，却依然鼓足勇气继续插了下去，感受到剑尖划破了血肉，听到天铁熊的怒吼。

他软软地跌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举起剑尖，有血。大皇子将他一把拖开，他还在傻笑着，嘿嘿，我伤着天铁熊了，真好。Yue.....接着就是吐得一塌糊涂。

就在他们对付天铁熊的电光火石之间，叶柳晞示意慕南戈将她送往肩头。“我射双眼，你射鼻子。”她稳稳地站在慕南戈肩上，两腿微弓，摸出了两支小箭。

慕南戈也取出一支黑色箭头的长箭，这便是刚刚用天铁熊的粪心锻打的。正好，让你自己尝尝厉害吧。他也稳稳地，轻点头，叶柳晞与他同时拉满了弓弦。

“放！”一声令下，两支小箭直插眼珠，一枚长箭直奔鼻头。只听“嗷”的怒吼，变成了“嗷嗷”的惨叫，满地打滚，便是缠住它的侍卫们都被它甩得飞了出去。

可一大一小拉弓的人没有着急，静静地等着它断气。

多年后，叶顾城依然记得，逆光下，那两道拉满弓弦的身影，犹如神邸般披着金光，化作他脑海中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