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暄专宠陈淑妃的事情,传到群臣耳中,宋家、崔家、孟家联合多位大臣上书,劝皇上雨露均沾,眼看事情闹得这么大,萧敬暄也无法再任性,只得一一召新进宫的妃子侍寝。
到了二月,会试开始,叶英不负众望,名列三甲。
到了殿试之时,萧敬暄力排众议,钦点叶英为状元,并任命他为文渊阁大学士。
陈寅借着摄政王的头衔排除异己,干涉朝政,大肆敛财,众臣敢怒不敢言,萧敬暄则继续假装当他的逍遥皇帝。
但凡有妃子侍寝,第二天,必会收到皇后送来的避子汤,众人敢怒不敢言。
宋灵自小娇生惯养,爷爷又是陕西巡抚,宝儿送来避子汤时,她嫌弃地说道“这个汤药如此苦涩,本宫喝不惯。”
宝儿回去后把这件事情禀报给皇后,皇后闻言大怒,亲自跑到昭台宫,打了宋灵一巴掌,并吩咐宫人强行给宋灵灌下汤药。
宋灵委屈地找自己的爷爷哭诉,“皇后欺人太甚。”
宋域心疼极了,但是他没有办法,虽然陈寅器重他,但他不敢反陈寅,只能安慰孙女凡事多忍耐。“是爷爷无能,爷爷只能找个机会跟摄政王说一说,让他好好劝劝皇后。”
宋灵闻言大怒“陈寅狼子野心,窃国贼也,求这样的人有用吗?”
宋域叹了口气“孙女,爷爷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崔家听说贵妃受了委屈,也是满心不悦,毕竟贵妃若是能生下个皇子,他日登基为帝,这孩子身上可流着崔家的血脉。
崔缇举起酒杯,愤怒地说道“皇后欺人太甚,竟敢明目张胆逼妃子喝下避子汤,扬言她若是不诞下皇子,谁也不能怀孕。倘若她一辈子无所出,难不成要所有人陪着嘛。”
崔堰只好劝他“陈寅一手遮天,莫说后宫,前朝也是他陈家人说的算,照这么下去,萧氏天下迟早变成陈氏天下。”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崔缇借着酒劲,竟冒出了这句话。
崔堰赶紧捂住他的嘴,“贤弟,这话莫要胡说,那魏、郑两家的下场,你是不知道吗?因为得罪陈寅,就被安插上叛国的罪名。难不成你想我崔氏步他们的后尘吗?”
“大哥,难道你我一再退让,那陈寅就不会对我们下手吗?”崔缇说道。
长乐宫内,萧敬暄继续饮酒作乐,许捷接过密报,上面记载着群臣对陈寅的看法,特别是几个大家族私下言论。
这段时间,他们在各府安插不少人,为他们传递消息。
许捷打开一看,便把纸条烧毁,她来到萧敬暄耳边汇报纸条上的内容,“皇上,这把火终于烧起来了。”
萧敬暄冷冷说道“不够,这火烧得还不够旺。”
萧敬暄再次召宋灵侍寝,侍寝结束后,皇后照例派人送来避子汤。
宋灵虽不愿,但还是喝下了避子汤,只是一喝下之后,她竟吐血晕倒。
身边的宫女赶紧请来太医,一把脉,竟是中毒,太医查看了避子汤,那毒竟下在避子汤里。
宋域听到消息,火速进了宫,宋灵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
“皇上,求您彻查此案。”宋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他就这么一个孙女,以往孙女跟自己抱怨皇后欺负她时,他只是劝她忍让,却不知,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个时候他可忍不了。
“爱卿,你快起来。”萧敬暄扶起宋域。
皇后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太医说这毒就下在避子汤中,这汤是谁送来的,谁如此大胆没有朕的命令,敢让嫔妃和避子汤,又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汤中下毒。”萧敬暄怒吼道。
“是皇后身边的宝儿姑姑送来的。”宋灵身边的宫女站出来说道“我家娘娘都说这药苦涩,不想喝,可宝儿姑姑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不能不喝。”
那汤是宝儿亲自送来的,见皇上如此生气,她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那避子汤是奴婢送来的,可是奴婢没有在里面下毒,奴婢是冤枉的。”
“皇后,那汤药竟出自你之手?”萧敬暄质问道,宋域看了一眼皇后,此刻的他恨不得拉上她一起死。“你为何要毒害宋贤妃。”
皇后这下知道害怕了,毒害嫔妃,这可是大罪,就算她的爹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事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算了的。
“皇上,臣妾没有下毒,臣妾是冤枉的。”皇后狡辩道。
“这汤药出自你未央宫,又是由宝儿亲自送到昭台宫,亲眼看着贤妃服下,太医又在这药里验出断肠草,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告诉朕,这毒是谁下的。”萧敬暄质问道。
宋域此刻却怎么也崩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灵儿平日里不知因何得罪了您,您竟要下此毒手。”
皇后再也无法为自己辩驳,那毒是怎么下的,她至今还是懵圈的状态。前往未央宫搜查的人回来了,他们在皇后房内搜出断肠草,与宋贤妃所中的刚好是同一种毒。
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