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姜花手持着车票寻找着自己的车厢,这是从京都开往南省的列车,历时三天两夜,时间比较长。
这票是知青办报销的,但给的是坐票,这一路上必定遭罪。
终于,严姜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是真的硬座,方方正正的木板钉成,冷冰冰硬邦邦的,不像现代加了软垫。
严姜花的位置是靠窗,身前还有五十公分左右的木桌横空支出。
将行李放好,淡淡的看着窗外那些饱含热泪挥手送别子女的家长,默默的叹口气,她大概没有父母缘吧。
昨晚何翠翠女士怎么说的?
她说,以后别没事给家里寄信,毕竟邮票也贵。
她说,南边要是有啥特产也可以寄回来,但千万别到付。
最后,她说,到了那边好好生活。
在她座位的对面来了两个人,一个满脸沧桑男人,一手拎着包,一手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
小孩很乖,脸色蜡黄蜡黄的,乖乖的坐在男人的腿上好奇的四处看。
严姜花对上小男孩的眼睛时,轻轻回以微笑。
小男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脆生生喊:“姐姐...”
“欸,小弟弟真乖。”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要送给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