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对面的位置又来了一位女知青,简单介绍一番也是到南省永修县的。
叫胡文芳,穿着的衣服也不算太好,瘦瘦弱弱的,一看家庭条件也不好。
说话声音也小,不过看着严姜花的装扮觉得似乎碰到了同道中人,总和严姜花搭话。
但经历了一天折磨的严姜花和司冉娇也没多余的精力应付,就连贺雷也不看书了,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第三天,在严姜花把带来的食物吃光,只剩下半袋大白兔奶糖时。
列车终于要到站了。
劫后余生啊。
严姜花这才有心情欣赏窗外的风景。
看着碧蓝的天空,山野山川从窗前闪过,再到远处的农庄升起了袅袅炊烟,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慢慢的,夕阳西下,为广阔的原野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如诗如画。
突然想起马致远的那首诗:“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严姜花想,或许,她和那断肠人差不多吧,就是她没有了可以思念的人。
列车员提醒列车终点站要到站了,准备下车。
因确定四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四人准备一起走。
严姜花比较轻松,一个包,一个麻皮口袋,一手一个,总共不到十斤,把吃食都吃了之后,更轻了。
司冉娇就不轻松了,东西多,左一个包裹,右一个袋子的,还好有贺雷帮着拿,才勉勉强强拖下了车。
胡文芳还好,就一个包裹,所有人中,就她东西最少。
等到众人都下车之后,询问站台人员,由于太晚了,去县里的车早就没有了。
四人只好连夜去找招待所住着,严姜花不由庆幸,大晚上的,人多也安全些。
等好不容易找到招待所,贺雷走上前问接待人员:“你好,住一晚需要多少钱?”
接待人员:“八毛。”
在经历了九毛一盒的盒饭之后,严姜花觉得这点钱似乎也不贵的样子,果然,钱什么的都是要对比着花的。
就是她兜里的钱也不多了,买这买那,一路上的消费,她现在只剩46块3毛了。
胡文芳在听到八毛的时候,身子晃了晃,撞到了严姜花的胳膊。
严姜花转头询问:“怎么了?”
“要不,我们去找别处吧!这里住一晚这么贵。”胡文芳眉头皱起,她身上只有六块钱,虽然付得起,但是钱也经不住这么花的。
贺雷:“现在太晚了,我们才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住住招待所相对比较安全,而且你一个女同志在外更危险。”
贺雷不赞同,不能因为省那几毛钱,拿生命来玩笑。
严姜花也赞同贺雷的话,而且她也累了。
想早点找个床休息,她现在感觉好像还在火车上一样,静下来觉得大地还是一晃一晃的,坐火车太久了,都产生后遗症了。
“要不,你和我一块儿睡一间?花费咱们一人一半。”严姜花提议。
胡文芳觉得这主意不错,瞬间省了四毛钱呢。
“好。”
付了钱,四人按照接待员的指示,顺利的找到了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十平,但睡觉还是绰绰有余了。
严姜花连苗家那犄角旮旯的空间的住过,也不嫌弃这小房间。
简单的洗漱一番,和胡文芳打了个招呼就躺床上休息了。
“咚咚咚。”胡文芳打开门。
“文芳,要不要去国营饭店吃饭,这一路都没吃好,去补补?”司冉娇问道。
“我...不了,刚刚吃了糕点,现在不饿了。”胡文芳略显局促的回答。
“哦,那姜花呢?”
“姜花说太累了,先睡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司冉娇有点遗憾。
熟睡的严姜花完全不知道中间司冉娇来过。
一夜好眠。
遥远的京都。
在严姜花出发那天,苗茹娟兴高采烈的去肉联厂报到,但却被告知这一岗位得经过考核才能上岗,不接受亲人顶替。
肉联厂见严姜花没去,已经开始准备下一场考核招聘了。
被人带鄙夷的语气拒绝,当场让苗茹娟闹了个大红脸,显得她多想靠关系上岗似的。
回家之后整个人都奄奄的,把自己锁屋里。
随后知青办发现还有漏网之鱼没下乡,知青办的好几个工作人员亲自上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极力说服。
“苗同志高中毕业在家待业,作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非常有必要。”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苗同志在那里绝对有一番大作为。”
“苗同志啊,虽说你文化水平高,但这思想觉悟也需要提高啊,国家正需要你这种人才去农村建设。”
知青办的人天天上门劝,最后下了通牒,要是还不决定下乡,就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