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你先把你房里收拾一下,至少今晚能住人。呐,这是那间屋的钥匙。”朱继东嘱咐。
“好的,朱同志。”严姜花对朱继东的安排挺满意。
打开屋门,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四处布满了灰尘。
严姜花用手捂住口鼻,四处打量,房间确实不大,只有别的房间的一半大小。
空荡荡的,就只剩一个木制床架在角落,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木架床下面没有床板,只有几根嵌入的横木,上面搭了两张粗竹篾编的长方形蔑板,一共铺了两张,竹篾韧性不错,看起来非常结实。
不过严姜花有点犯难,她就只有一床棉被,虽说现在十月份南方不算冷,但至少床垫啥的,得安排上。
而且柜子书桌板凳木箱啥的也需要,蚊帐最好也要买一床,谁知道土坯房房梁上有没有小虫子,她怕晚上睡觉露天,嘴巴一张,有小虫子掉嘴里,那可就不美妙了。
拿着借的扫帚把房间里里外外肉眼可见的渣渣扫干净。
打扫完房间,从包裹里面翻出了一件满是补丁得破衣,刺啦撕碎,几块用来擦拭得破布头就成了,再去水缸边舀水将破布头打湿,回房细细的将竹席来回擦拭几遍,虽然条件不太行,但严姜花也希望尽可能住得干净些。
剩下的就是需要添置一些必需品了。
隔壁几人由于是现成搬进去住,倒也省了打扫这一环节,很快便收拾完毕。
严姜花也收拾好了,本来也没带几样东西,就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几件破衣裳,一床棉被啥的。
于红霞这时也跑过来询问严姜花收拾好没,要准备做饭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为了减少任务量,以后一人做午饭,一人做晚饭,这里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天就两顿饭。
今天两人就先一起做,先让严姜花熟悉熟悉做饭的量。
早早打扫完毕的司冉娇和贺雷两人也不见踪影。
倒是分到和胡文芳一个屋的陈爱梅正聊得热火朝天,严姜花挑挑眉,没想到,胡文芳和陈爱梅倒是处得来。
“红霞姐,你知道这村中,哪里可以淘换棉被啥的吗,我这屋里就只有床架子,其余东西还好说,明天去县城买,但这晚上睡觉的被子就要得紧了。”严姜花趁机询问知青的老人。
“瞧我,忘了这一茬,咱们村有一家专门弹棉花的,待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于红霞拍拍脑袋道。
将近太阳西斜。
“饭菜都做好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咱先把饭菜放锅里热着。”
两人刚把饭菜放锅里。
正在灶房倒腾的严姜花听到院外的动静,伸头往外一看,只见朱继东贺雷等人正抬着木柜子进院。
严姜花眼睛一亮,问他们在哪里弄的,她正缺着呢。
柜子是很新的原木色,是贺雷他们花钱买来的,村里人人都会一点手工,去山上捡两根木头,简单的费个手工就成。
一起抬木柜的一个小伙子看出严姜花意动。
“我家新木柜倒是没有了,但还有一张掉了漆的红木柜,你要不要?”
严姜花也不介意新的旧的,能用就成。
“那要多少钱?”
小伙子瞄了一眼穿着普通又瘦又小的严姜花,说道:“两毛?不成可以也给你少点。”
严姜花有点哭笑不得,这小伙这么老实,她还没讲价呢。
“那我这就和你一块儿去看看。”
“红霞姐,你们先吃,饭给我留着就行。”也不想耽误,跟着小伙就出门了。
“哎,好。”于红霞从厨房探出脑袋,就没看到人影了,这家伙,风风火火的。
这小伙叫徐爱国,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严姜花问他能做主不,看着年纪太小的就怕是背着家里的大人偷偷卖家具。
徐爱国瞅了眼和他差不多大的严姜花,说:“能啊,家里那些个木箱木柜是当年打地主留下的,放在家里也是积灰,还不如卖了钱换粮食来得实在。”
到了徐家,院落也是土坯房制成,三两只鸡婆正四处闲逛找食吃,旁边自家的菜地收拾得井井有条,菜地四周围着木栅栏,以防家畜进去啄食。
严姜花看了看表面积灰不少的柜子,板实又沉重,边角还雕刻了花纹,一米高,上面有一个大抽屉,抽屉内两侧各有一个小暗格,下方空间很大,正好可以放被褥衣物啥的。
严姜花很满意,看到一旁还有长形木桌横倒在地下,上面压着两个木凳子,看起来都是实木的,挺重。
“这桌子卖不?”
“你要就便宜卖给你,一毛。”小伙子的娘进屋,在身上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见严姜花又看中了一旁当柴火堆的木桌。
严姜花想一想这个时候的物价,两毛钱能买一斤馒头,这么板实的家具,还是她赚了,爽快的答应下来。
对了,你需要背篼啥的不,这难免要出去赶集,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