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南方不见一丝凉意,山上的植被依然茂密。
不过被村民经常踏足,可用食的野菇野菜知青们是想都别想。
当然,也不排除有的知青根本不认识的原因,也就捡捡柴火,知青才会过来。
其实,捡柴火最好的时间段还是在秋末冬初,那时干枯的枝桠最多,捡起来毫不费力。
现在枯枝少,知青们也只能砍一些灌木树丫之类的用草绳绑成一捆捆,再用竹竿挑回去就行,挑不动的,或抱或扛的搬回去,在院坝晾晒两天就能用。
“这边的山林属于集体,如果有人建房需要木桩做梁,要砍树的话,需要找村长批准,不过咱们就砍点小枝桠,倒不碍事。”朱继东介绍道。
严姜花捡柴时才发觉山林中的蚊虫特别多,扑棱棱的,一大片,稍不注意就被咬一大口。
怪不得出发前老知青们叫他们穿上长衣长裤,并把裤脚扎紧。
于红霞自认应该多照顾严姜花这个妹妹,与严姜花形影不离走在一块儿。
陈爱梅和胡文芳走一块儿,贺雷自觉和司冉娇一队。
几人三两下捡了大半的柴火,朱继东正带着大家打结准备挑回去。
陈爱梅见严姜花和于红霞有说有笑眼珠子一转,突然惊呼一声。
“哎呀,有蛇,你们身后有蛇!”手舞足蹈的指着于红霞身后,开玩笑想吓吓她们。
于红霞被唬住了,还以为身后真的有蛇,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转身,就看到蛇那张獠牙大口扑来。
严姜花也被这惊呼吓了一跳,立马警戒了起来,偷偷使用异能,抓住一根藤蔓做为临时鞭子,准备随机应对。
其余几人也紧张起来,左顾右盼,惊慌的问在哪里在哪里。
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在看到最先吼那一嗓子的陈爱梅看到于红霞腿都吓软了的表情止不住笑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万一把同志们吓出个好歹,你负责?”朱继东是真生气了,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被吼的陈爱梅也愣愣的,这还是第一次被朱继东用这么严重的语气吼。
陈爱梅觉得在众人面前很没面子,反驳道:“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朱继东看着陈爱梅的反应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司冉娇紧紧拉着贺雷得衣角,颤颤巍巍地指着陈爱梅和朱继东身旁从树干上探出脑袋的褐皮蛇,说着:“蛇,真的有蛇。”
朱继东第一反应是怎么也有人学陈爱梅一样开玩笑,不学好,正要呵斥,转身与蛇头对视个正着,吓得直咽唾沫。
陈爱梅反应要快一些,直接推了朱继东一把,自己朝反方向跑去。
哪知这褐皮蛇最先攻击的是先动的人。
其余几人瞪大眼睛,反应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这条蛇一个弹射,张着锋利的蛇牙向陈爱梅袭去,就要咬到陈爱梅的胳膊时。
突然,破空声在耳边炸响,严姜花同志手握藤条及时赶到。
藤条擦着陈爱梅的耳边一把将蛇拍到地下,藤条加了严姜花的异能,那力道可想而知,摔到地下的蛇挣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众人惊魂未定,等反应过来纷纷咽了口唾沫,惊异地看着严姜花。
“姜花啊,你这力道可真大啊!”于红霞感叹。
“姜花妹子,你这也太厉害了。”郑志华也吃惊严姜花力气之大,以前还没发现。
“没想到姜花你看着这么瘦小,这爆发出来的力量惊人。”司冉娇也惊叹。
其余人也点头。
“这不危机时刻嘛,突然就爆发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严姜花一个劲的打马虎眼。
她力气不大,就是用了异能在植物上有加持而已,但她也不能说实话。
然后走上前扶起朱继东同志。
严姜花:“陈爱梅同志,我倒想问问你,无故推继东同志干嘛?难道是想让他帮你挡一挡?”
众人也想起刚才那一幕,本来觉得陈爱梅最多也就平时嘴欠,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看她的眼神都厌恶起来。
陈爱梅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敢承认啊。
“我...我没有,我就是为了吸引蛇的注意力,对,就是这样,刚才蛇离继东哥还更近呢,要不是我,哪里还能争取时间让你来救我们?”陈爱梅集中生智,强词夺理起来。
众人回忆了一下,似乎也有道理。
朱继东缓了缓,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是认为陈爱梅拉她挡蛇的,但看到蛇往陈爱梅那里弹去又产生了怀疑。
听了陈爱梅的解释,也愿意相信他所看到的。
“我相信你,陈爱梅同志,今晚我才说过,咱们知青要互帮互助,没想到很快就通过了考验,就是陈爱梅同志,你以后别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了,经不起吓。”
说到底,朱继东同志和其余人都不太愿意相信会有如此恶毒之人,更相信他们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