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姜花见司冉娇没再发烧,便放了心。
过了一会,贺雷端着汤药进屋,司冉娇也醒了,觉得自己好多了,喝了汤药便觉得浑身也有力气了。
“这老大夫医术真了得,这么快就好了。”
于红霞看到司冉娇都能下床了,也高兴了起来。
一辆绿皮火车正缓缓从京都驶来。
苗茹娟眼下青黑,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受过委屈,蜷缩在硬座上,四周拥挤浑浊气味几度让她想要呕吐,但很久没有进食的胃让她什么也吐不出来,越难受,对严姜花的恨意就越深。
接下来两天严姜花几人是真的老老实实上工,冬小麦已经栽种好了,队长赵学工说要在月底把油麦菜种上才算结束。
知青们每天干活,严姜花都没空种她的菜,太平寺村有的村民会在家中屋前屋后偷偷种点土豆,产量不错,还可以当粮食吃。
这种队长赵学工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姜花准备每种菜品都种一点,她可不想种多了累着自己。
这天,村长带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到太平寺村,直奔知青院。
“哟,这不是已经来了四个吗,怎么还来人啊?”
“谁知道啊,不过这个闺女长得倒是周正,养得也好,一看就是能生娃的,倒也配我家大牛。”
有一位婶子脸皮够厚,家中的儿子十八了,早该说亲了,但儿子谁也看不上,一直拖到了现在,急得许婶子看谁都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适合的人,甚至把主意打到了知青院上。
“哈哈,那也得看人家中不中意你娃。”
“我娃怎么了,那可是顶顶好,干活什么的一把子力气。”许婶自认为自家儿子不输给任何人。
“我看这女知青不太行,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被娇养的,瞧不起咱乡下人哩,还吃不得苦,老嫂子,听我一句劝,还是知根知底的好,踏实。”另一位看起来非常稳重的大婶说道。
“是这个理,咱们农村娶媳妇,就是要能干。”
“大家正歇着呢?”队长赵学工踏入知青院,看大家都不忙。
“有个事通知你们,咱们村又来了一位知青,继东,来,你给她安排安排,看她住哪儿?”
是的,这是苗茹娟,就这么巧被分到和严姜花同一个地方。
“队长,你看这,我们已经有八个人了,实在没地方住了。”
朱继东有点为难,前几天因为安排住处,大家差点吵起来,现在又来了个女知青,不好安排啊,要是个男知青还好,还可以两两一块儿住,现在简直是阴盛阳衰。
“是啊,队长,不是咱们不欢迎,是在没地方住了。”于红霞也来帮腔,这可是关乎她们女知青的利益。
“唉,那你们安排挤一挤,咱们村现在就这个条件,没办法。”队长赵学工也没法,这人早不来晚不来,突然插队进来,打得措手不及都不好安排了。
“那我问问。”朱继东把大家伙都召集在一起。
“那我先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安排,一块住也没什么,冬天快到了,还暖和。”队长赵学工现在只想逃离这麻烦地。
“是你?”严姜花看到苗茹娟也有点吃惊,虽然猜到她也会下乡,但没想到是一个地方。
“你怎么也在这?”苗茹娟也吃惊,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很快忍住了。
“怎么?你们认识?那太好了,要不委屈一下,你们住一起?正好可以带这位同志叫...额...尽快熟悉熟悉。”朱继东突然发现还不知道苗茹娟的名字。
“我叫苗茹娟,各位知青同志好,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能好好相处。”说到好好相处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严姜花。
“哦,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是重组家庭,我妈和她爸结婚了,她是我的继姐。”严姜花语气平平,似乎在陈述他人的事迹一般。
但聪明人多少都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并不要好。
“啊,这,那这样吧,咱们男生三个人挤一挤,苗茹娟同志搬进贺雷同志那里去住如何?”朱继东觉得男生好说好话,委屈一下也没事。
“凭啥她一来就一个人住大单间,不公平。”陈爱梅眼红了,她不乐意。
其余几个女生态度也明显,也不乐意。
朱继东有点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苗茹娟立在一旁,明显感觉到大家都不欢迎她,尴尬至极。
这边于红霞和司冉娇商量一番,说道:“让她来和我们一块儿住吧,挤一挤,就是这床位是真不够了,一两晚还行,时间长了也不好,到时候就需要苗知青自己再定一个床了。”
“好的,谢谢。”苗茹娟觉得这两人接纳她是真的好人,利落的答应。
严姜花双手抱胸在一旁不说话,苗茹娟这个女主都来了,这本年代文的剧情已经被她这个蝴蝶扇得偏离到胳肢窝了吧。
不知道男主会不会也跟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