豳州刺史府衙门内,张建其脸上面带微笑一团和气。此时,他正看着两个樵夫在和李蕾说话。但是,他的内心之中,早已把两个樵夫的八辈祖宗,给挨个问候了一个遍。
“我靠,你们特么纯粹,就是两个大傻逼!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特么的就是不听。特么病人这才,刚做完手术多长时间啊?你们特么的就非要把她带走?现在要是走了,特么她百分之九十九的,伤口就得感染。真搞不懂,你们特么这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害她?尼玛,还特么燕云十八骑呢?就这死脑筋,特么你们能活到现在,真特么的是个奇迹。”
而燕云十八骑,装扮成樵夫的大哥。现在,心里依然对张建其有所戒备。其实,作为燕云十八骑的老大,人家有这样的顾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刚刚拒绝了张建其的邀请。而现在,虽然张建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但是,自古就有一句话说的好……不能为我所用者,必为我所杀之。这句话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现在张建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光看表面并不代表对方,就会放过自己所有的人。刚才,张建其以青鸾的伤口为说辞,又极力的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挽留。而张建其的这一番操作,更是让樵夫大哥的心里,越发感到了阵阵的不安。在樵夫大哥看来,张建其之所以,对自己一个劲的挽留。他应该是在等一个契机,等一个将自己所有人,一网打尽的契机。
“将军,这琉璃瓶中的药物,还需要多长时间,就可以用完了?”樵夫大哥指着输液瓶问道。
樵夫大哥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是想快点,带着青鸾离开此地。琉璃瓶中装的明明就是水,可是对方为何非要说成是药呢?还有,往伤者血脉之中滴水的治疗之法,自己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他看来,张建其就是以治伤为借口,故意在拖延时间,继而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张建其要是知道樵夫大哥,现在心中的想法,估计立马就能跳起来骂人。听到樵夫大哥在问自己,张建其忙走到瓶子前看了看:“大概……还需要……不到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这时,张文仲走到樵夫大哥的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二位,我师父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你们现在把青鸾姑娘带走的话,她的伤口很有可能会感染发炎。到时候,你们绝对无法医治感染之症。难道,你们就真愿意,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呵呵!这位兄台,这个你无需多心。虽然,我们比不上兄台你,妙手回春的医术。但是,治一个小小的刀伤,在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樵夫大哥依然固执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李世民,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接着樵夫大哥的话说道:“既然,您这么对我们不信任,而且对自己又这么自信。那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最后,在下想告诉你一句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必会为你现在作的决定而后悔。大安,老房,我们走!”
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李世民,张建其无奈说道:“唉!好吧!但愿她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如果,你们走后发现她开始发热,就赶紧往长安的路上追我们。要是时间来的急,兴许她还有救。文仲,你留下来,一会给她把针头拔了。等他们走的时候,给他们拿一些口服的消炎药。”
“好的,师父!”
五十分钟后,张文仲垂头丧气地,推开了张建其的屋门。
“他们走了?”李世民抢先问到。
张文仲缓缓地,走到了张建其的面前。然后,把那块青鸾玉佩放在了桌子上:“嗯!他们走了!师父,这个是李小姐,让徒儿转交给您的。”
“她有没有说什么话?”张建其一把拿过玉佩,接着起身焦急地问道。
“她说……您是一个好人。她还说……如若今生有缘,日后定会相见。还有,我给他们的消炎药。他们走的时侯又悄悄地,放在枕头下边了。”张文仲小声说道。
“我靠!特么没文化真可怕!特么给你们的药,你们都不拿?我特么说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伤口感染,如果没有消炎药的话,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特么的这么做,等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青鸾伤口感染而死。不行,我特么说什么,也得把她追回来。”
想到这,张建其一个箭步,就跑出了房门。然后一口气跑到了衙门口,抓住站岗的士兵问道:“刚才两男一女,往哪边走了?”
看着一脸焦急的张建其,一个士兵用手往远处一指:“团长,他们往那边走了,就是拐弯那儿。”
马车上,李蕾无力的依靠在,樵夫大哥的身上。看着自己手中,张建其用输液管编制成的小鱼。不觉间,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而下。在她的眼里,张建其作为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少年将军。不管是对待任何人,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而且,从他的身上更是看不到,有任何的官架子。还有,他对自己这个,要刺杀他的刺客,竟然没有严刑拷问。甚至,对于其他人的下落也只字未提。虽然,自己的裤子,被他剪去了一条裤腿。而且自己也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李蕾知道他那样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