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木知和季落清回了临安市。
季落清回公司开会,最后还是决定由秦问再去一趟梧溪镇解决这件事,毕竟他对梧溪镇更熟。
而木知借着感冒不舒服请了两天假,其实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怕病情严重又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早点住院治疗,不然越拖越严重,治疗的希望也越小。
木知满不在意道:“就是说还有治疗的希望,那就不急。”
医生严肃斥责道:“这是能危及到生命的病,你居然不急?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真不像话。”
“这不是慢性的吗?”木知无所谓问道。
“再慢它也是白血病啊!倘若你的病发生急剧进展,只有靠骨髓移植来进行治疗。”医生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这世界这么多人,有多难找到一个和你骨髓匹配的人。”
木知点点头,这她知道,除了直系亲属,其他人很难匹配成功,还要不出现排斥反应才行。
其实她也不是不急,就是觉得急也没用,病又不会因为你急就好了。
现在她还不想化疗,听说化疗很痛苦,她不想还没尝过甜就又要受苦了。
木知拿了一撮头发在手里揉了揉,心道:化疗还要掉头发,我这一头秀发若是掉完了怎么办?还会长吗?
想到这里不经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木知在家休息了两天,期间季落愈来看过她一次,说的话都感觉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来什么时候还得找他好好谈谈。
休息了两天,这天木知刚到公司,秦问就递给她一个文件让她拿给季落清签字,她的确有空,但还是对秦问说:“你自己没长腿吗?”
“不是,我这里忙不开。”秦问道。
他的意思是说她很闲吗?
“就你忙,我很闲吗?”木知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有点不满。
“没有没有,都忙。”秦问继续道:“主要我是有点怕季总,他那张脸看着是好看,但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好像谁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秦问压低声音对她碎碎念道,说的极为认真,完全没注意站在他身后的人。
季落清站在他身后淡淡地扫了一眼木知,没有开口。
秦问越说越起劲:“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驯服季总那样的人,你说他那样总冷着一张脸能找着媳妇吗?”
木知憋着笑意,对秦问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身后有人,奈何那蠢货看不懂,还问道:“你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
木知对他勾了勾手指,秦问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听话的凑近了一些,只听见从她口中一字一顿道:“小心祸从口出啊。”
说完手里的文件拍在了他胸前,淡淡道:“你自己找他签吧。”
秦问一脸困惑,挠了挠头还想跟她说点什么,抬眼望去她已经走远了。
他拍了拍文件,转过身差点撞上人,暗骂一声:“卧槽,谁……呀。”看清楚是谁后,话还没说完就消了音。
“季……季总早。”秦问结巴道。
“不是让你去梧溪镇吗?还有时间在这里碎嘴?”季落清冷冷道。
秦问才说完他的坏话,现在头都不敢抬,忙道:“这就去。”
“等等。”季落清喊住他:“你跟木副总关系好像很好啊?”
季总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起木知了?秦问心里琢磨不定,支支吾吾道:“这……关系一般。”
季落清双手交叉抱臂,漫不经心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哦。”秦问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季落清,没什么表情,看样子好像确实是随便问问。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秦问心里发慌,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季总,这个需要你签字。”
季落清接过粗略地看了看,语速慢悠悠道:“说说吧。”
“啊?”秦问没明白他让自己说什么,是这个文件有什么问题吗?
“你和木总。”季落清提醒道。
“哦”秦问点头,但还是有点疑惑季总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要问他和木知的关系,应该算挺好的,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当个甩手掌柜,但不得不说她对他也是很好的。
从跟着她那天起,他就没有后悔过。
秦问是在七年前遇见叶璃的,当时他妈妈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而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就连他的生活费都需要自己兼职赚钱,想要凑够那笔钱简直难如登天。
他妈妈一个人幸苦了一辈子,把他抚养长大,供他读书,他怎么能狠心不救她呢?可是他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都仅仅只能凑够住院的费用。
有一天,他被逼着没有办法下了一个决心,就是去碰瓷。
他心知这样不好,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秦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