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觉得他家白菜被猪拱了。”季落清笑笑。
木知用力在他手上捏了捏,警告道:“你说谁是猪?”
季落清低笑起来:“我是,行了吧?”
“按下门铃。”季落清低声道。
“叮咚~”
来开门的是张嫂。
张嫂接过季落清手里的东西,热情道:“季二少爷,来这么早啊?快进来。”
“小翊他们呢?”季落清问道。
“季先生还没回来,小翊和他妈妈在楼上玩。”张嫂朝着楼上喊了一声:“小翊,你叔叔来了。”
季翊听见叔叔来了,兴奋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慢点儿,别摔了。”季落清提醒道。
季翊跑下来后抱住了木知的腿,仰头问道:“婶婶也来了?”
木知看了一眼季落清,眼神仿佛再说:你告诉他了?
季落清回了一个笑。
木知抱起季翊,温柔笑道:“是啊,好久不见呀!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嗯,我长高了好多,过完年我就可以去上幼儿园了。”季翊得意道。
张嫂听见季翊喊她嫂子,明白了心中所想,断然笑着道:“原来这位姑娘是二少爷的女朋友啊?怪不得……”
“是”季落清回答道,顺便给木知介绍道:“这是张嫂。”
“张嫂好。”
“你们随便坐吧,我先去包饺子了。”张嫂道。
“我来帮你吧?”木知客气的问道。
“不用,我包的很快的,你们坐着玩会儿就好。”说完张嫂就去了厨房。
季落清怕季翊太重了,她抱着太累,接过季翊道:“去客厅吧,你这厨艺还是别去添乱了。”
“……”木知白了他一眼,径直往客厅走去。
舒娴月知道木知他们来了后,也慢慢从楼上下来了,自从她怀孕后,身体就不太舒服。
木知陪着季翊在茶几上拼乐高,看见舒娴月下来了,立马起身把她搀扶到沙发上。
“几个月了?”木知问道。
“四个多月了。”舒娴月道:“身体不太舒服,招待不周,你们别太介意啊。”
“怎么会。”木知道。
“你和落清……”舒娴月欲言又止。
“啊?”木知没听明白。
“是,我们在一起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季落清忽然开口帮她回答道。
这个回答让两个人都愣神几秒。
木知嘴角抽了抽,没有表露什么情绪。
舒娴月了解自己这个小叔子,所以更加困惑像他那样清冷禁欲的人怎么会喜欢木小姐这种性子的人。
两个人不能说不合适,好像有种说不清的……距离感。
一种触不可及的距离感。
舒娴月第一次见季落清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孤傲难以接近,对谁都不会笑,也不会和谁多说一句话。
季落清自身携带着一种疏远疏近的易碎感,干净又澄澈,让人不禁联想到《爱莲说》里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木知站在他的身旁却不像莲花,更似空谷幽兰,只一人孤芳自赏。
能让他真正碎的人恐怕只有本就破碎的木知了。
七年前在国外,季落愈发现他割腕自杀后,就带他去见了心理医生,而舒娴月就是那个心理医生。
她还记得她问他:“你为什么想要自杀?”
季落清沉默良久才道:“我想要去陪她。”
这样的回答,让作为心理医生的她都有点难以想象,到底多重要的人值得他甘愿去陪葬。
舒娴月后来问过季落愈:“是谁去世了吗?”
季落愈:“他喜欢的人。”
这和她猜到八九不离十,青春期的少年爱上一个人就是这般轰轰烈烈,爱的死去活来。
舒娴月猜测季落清可能有抑郁症,后来对他进行心理辅导过几次。
经过长时间观察,发现他并没有抑郁,只是爱的太深了。
这样的爱意比抑郁还严重,严重到无药可医。
舒娴月在那次季翊生日会见过木知后,季落愈就告诉她:“木知就是落清喜欢的人。”
这倒是让人意外。
不过自从木知出现,季落清也和过去的七年不太一样了。
现在木知和她聊天,他的眼神都在木知身上,时不时宠溺的笑笑,好像生怕一下没看住人就被她拐跑了。
这样也挺好,至少像个活人了。
那七年季落清犹如活着的尸体一般,毫无生气,除了学习就是工作,好像很忙,忙得连抽空的时间都没有。
很多次季落愈想要和他缓和关系,亲自做好一桌饭菜等他一起吃时,等来的都是“没时间”。
每次季落愈碰一鼻子灰都会在心里暗骂叶璃一万次。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
自己亲弟弟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