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许我一缕魂,还你一座城,(1 / 2)

红喜脸颊微烫,缓了片刻,她道:“我也很想…”

话未说完,离染狠狠地吻住了她,带着骤雨狂风的思念,带着波涛汹涌的欲望。他的身体很炙热,炙热得发烫,像一簇烈火,烧得红喜汗涔涔。

红喜承受不住这样超乎寻常的亲昵,快感在身体里融化,内心却惶恐,双手本能的想推开离染,却被离染一只手紧紧扣住手腕,反手禁锢在床头。他力气很大,捏得红喜手腕泛红,他呼吸很粗沉,吻得红喜眼角泛光。

红绳银铃清响,在这痴缠激烈的情潮里,交织着喘息。情到深处,离染含着白皙晶莹的耳垂,在情深处呢喃:“喜儿,我很想你。”

红喜缓缓闭上眼,眼泪划过,留下风不干的泪痕。她颤声道:“将军,我不是喜儿。”

离染微微一怔,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眼里满是猩红,看不出是欲是狠。他抚去红喜眼角的泪,摩挲着红喜的脸颊。语气轻柔道:“以前你说让我不要丢下你,战场无情,我拼了命也要回家。那年寒冬你说你想要一座城堡,我便一直记在了心里。后来你说你会一直爱我,我舍不得丢下你,一缕残魂等你九百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记不得我,但我不会认错。”

红喜内心的弦崩断了,她忍着泪,尽量让自己平静,道:“我是红喜,我是天禧宫的红蓼精灵,我从来没有失忆过,我从来都不是你深爱的喜儿。”

离染怔怔的看着红喜,眼里的猩红更甚。他松开红喜的手腕,托着红喜的腰背贴紧自己,紧紧相拥。他将头深深埋在红喜颈脖里。半晌,语气净是难过:“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再等九百年也没关系,等一万年也没关系,只要你回来,都没关系。我很想你啊,我很想你。”

红喜此刻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自卑和不甘。明明不如别人,却想超过别人。明明只有丫鬟的病,却想拥有小姐的命。

离染吻着红喜脖颈,带着狠戾道:“你只能在我身边,谁要是想让你离开我,我就杀了他。”

红喜顺着离染头发,轻轻拍着他,似是无声的安慰。

……

太子殿下的肌骨恶诅发作得更厉害了,自从离染将他带回魔族,原本是三天渡一次法力,现在需要每天渡一次。否则肌骨剧痛撕裂,发作时红色双瞳骇人,尸毒斑浸满全身,朝不保夕。

离染给太子渡了法力,太子便沉沉的昏睡过去。吉文汐一直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寸步不离,他手臂全是太子肌骨恶诅发作时咬过的血迹,新旧伤痕错复。红喜看着着实瘆人,心道真是个苦命人。

陌麟拿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吉文汐边上药边对离染道:“太子殿下的恶诅不能再拖,将军,先生那边怎么说?”

离染道:“先生三日前去了鬼域,我参谋着,这次应该会带来好消息。”

吉文汐一怔,抬头看着离染,道:“太子入不了轮回,且阎罗王的本事根本解不了肌骨恶诅。”

离染哂笑一声,道:“阎罗王那个废物,当然解不了。”

“既然解不了,何必浪费…咳咳…咳…”吉文汐语气骤变,险些站不稳。

红喜忙上前扶住,只见吉文汐脸色煞白,紧紧咬着牙关,额间浮出密集的汗。

离染眼神毒辣,瞬间上前点住吉文汐几处穴位,一把扯开吉文汐的衣襟。只见吉文汐的胸口处,有一块火红的尸毒斑,红喜心惊:是肌骨恶诅。

离染拽着吉文汐的衣襟,嘲讽的怒道:“你想把太子的恶诅渡到自己身上?你以为你能救他?你不仅害他,还害了你自己!吉文汐你这个蠢货。”

吉文汐面露苦涩,道:“无妨,反正太子救不回来,我也不打算独活。”

离染袖袍一挥,放开了吉文汐,转身背对吉文汐。沉默片刻,道:“你若九百年前有这心,太子又何必遭受这样的罪。”

吉文汐轻笑道:“将军若九百年前放得下家国苍生,又怎会失去心爱之人,在苦海沉沦。”

红喜不愿再听到关于离染和喜姑娘的事,便扶着吉文汐坐下,安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救太子殿下的。”

话音方落,门口进来一名侍卫,陌麟忙上前,扯着这名侍卫的衣袖摇晃,道:“孤道,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都没人陪我玩…”

孤道没理陌麟,径直走到离染面前,行了个礼,道:“大公子,先生回来了,让您去一趟前殿。”

离染点点头,便带着众人往前殿走去,陌麟缠着孤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孤道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跟在离染后面。

前殿内,一个布衣白衫老人正负手而立。老人约莫五十来岁,白发婆娑,慈眉善。正是九百年前太子殿下秋夜白和将军离染的授业恩师古一尘。当年夜秋国战乱,古一尘下落不明,就是被神秘巫人囚禁于灵幽渊。九百年后才被离染解救出来。

红喜听陌麟说过,古一尘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能博古通今,武能降妖除魔,是九百年前夜秋国德高望重的先生。太子殿下的医术,将军的武功,皆是出于古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