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殿中,儒尊坐在大殿正中的太师椅上一面悠闲地摇着羽扇,一面看着在大殿中来回焦急踱步的世尊,“师兄,你不要在我面前来回的转了,看的我头昏。”
世尊冷啍一声,转身坐到了另一张太师椅上怒气冲冲道:“你说这事怎么办,落十一这个逆徒简直就是铁了心了。”
儒尊轻轻一笑,把精致的羽扇放在旁边的檀木桌上,“我看那个糖宝还不错,傻乎乎的,和落十一挺配的,你就成全他们吧,说不定过几年就给你生个徒孙出来呢!”
听到自家小师弟说傻乎乎的糖宝和十一般配,摩严整个人气的都要飞起来:“徒孙?谁知道会不会生只虫子。”
“就这?我说大师兄啊,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这些天闭关静不下心去的原因。”
“怎么,不是你徒弟你不着急?”摩严虎眼一瞪,两撮小胡子气的直往上翘。
这时,殿外有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糖宝既已化为了人,生的孩子自然也会是人,不过灵虫血脉上与人有些不同,怀胎会难上许多。”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白子画缓步迈入了大殿,世尊脸色缓和了下,“子画,你出关了。”
笙箫默狭长的眼睛笑望着白子画:“掌门师兄,你来的正好,你劝劝大师兄吧。”
白子画点了点头走进殿内,刚刚坐下,世尊就紧张的问道:“子画,这次闭关怎么样?”
白子画轻轻摇头:“想要冲破十重天谈何容易,即便找到方向,也不知道需要何年何月。”
摩严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白子画抢先问道:“师兄打算如何处置落十一。”
“哼,这个孽徒,不要也罢。”
李蒙捧了茶进来,听到这句话端茶的手一阵哆嗦,险些没能拿住,上完茶便慌忙退出了大殿。
白子画秀眉微蹙,目光冰冷而淡然。
“师兄,落十一性格憨厚纯良,对师兄一直都是言听即从的,可如今为了糖宝,竟要离开长留,恐怕心意己决,要真的和糖宝共进退了。”
“也不知道那个妖女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干脆借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异朽阁引来杀个干净。"摩严越说越气,气急败坏地一把拍了下去。
“啊。”笙箫默刚刚饮下一口清茶,突然一股大力传来,疼得直接叫唤了出来。
“叫什么叫,身为三尊之一,你成何体统……”
“大师兄,你拍的是我的腿。”
“你……”
“既然来了,还是说正事吧。”似乎是凝聚人花的原因,白子画淡淡的声音中蕴藏的威压一下子让两尊冷静了下来。
摩严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急忙问道:“子画,你有什么打算?”
“师兄,凭心而论,借这次仙剑大会,有几成把握除掉异朽阁和那几位上古遗神。”
“这……”摩严一时有些犹豫,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挺起胸膛,“子画,有些风险本就难以避免,仙界高手甚众,何惧一战。”
“大师兄着实不惧,可各派和天庭呢?他们来长留的时候会不会各自心怀鬼胎呢?”
“离南海遗迹开启时间不多了,不必横生枝节,莫忘了这次仙剑大会的目的。”白子画淡淡的声音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威压,摩严点了点头,算是作出了让步。
“还好,事情没有公布,还有挽回的余地,糖宝在长留一日异朽阁就被掣肘一日,他们不敢再做大动作。”儒尊左手扇着扇子,右手顺便给自己添了一杯清茶,“上次那件事看似是我们输了,可异朽阁如今连门都不敢开了,这么着急把自己暴露在仙界的聚光灯下,赢了一局又如何?”
“不错,修仙之人,看的不该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这次是我冲动了。”摩严静下心来,开始捋一捋这些天的事情,但是落十一要娶糖宝这件事让他始终静不下心来。
“还是那个老问题,十一这个逆徒……哎。”之前说了那么多,世尊也只能直叹气。
笙箫默双手放在胸前,语气夸张地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摩严怒瞪了笙箫默一眼,笙箫默却不以为意地摇着羽扇,大师兄就是沒有幽默感。
白子画眼波微动,试探着问:“师兄有沒有想过成全他们?”
“不可能!”摩严斩钉截铁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笙箫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师兄,你若成全他们,不但徒弟还是你的,还多了个徒媳,没准日后还有个徒孙;你要是不同意,那恐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摩严冷哼了一声,沒有言语。
白子画眼波微动:“师兄还记得竹染吗?师兄倒是拆散了他和琉夏,可结果怎么样?”
摩严的眼睛无比黯淡,连声音也有些暗哑:“琉夏是杀阡陌的妹妹,我也是为了竹染好,可谁知……”
在这六界中他最不愿提起的便是竹染,每每想起他都会心痛不己,就是因为琉夏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