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
霍云笙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外面的青石绿瓦,抬手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轻叹口气,这叫什么事,来的时候明明是按照之前的地点,没走小花带她走的水道,怎么还跑到这来了,张起灵靠着门槛递给她一瓶水
"不是二位,你们昨天说的啥意思,什么玩意又大凶又水道的,咱们还能出去不?"
霍云笙回头看向白雪,抿唇解释道
"这么说吧,之前我来过丰城,有一条水道隔离开的两个地方,水道右边就叫西宫,左边叫东宫,西宫是正常的地方,东宫呢,有雾气,雾气里光怪陆离,有的可能是真的,有的可能是假的,可是我发现隔离东宫和西宫的那条河道它自己移动了,所以我以为我到的是西宫,实际是东宫"
白雪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像是听故事一样睁大眸子,看了一眼手里的馒头,艰难的倒了杯水咕咚了一大口
"就是说咱们现在可能会遇见超自然现象,那我是不是得出去看看有没有卖黑驴蹄子,糯米什么的,这可咋整"
霍云笙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坐在门口抱着水杯一直喝水,手里的面包被她啃了大半,掉了满地的面包屑,霍云笙扑了扑手上的渣子,深吸口气
"小哥,我去找找老板,你先去吃饭"
张起灵点点头,转身正要走,楼上的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跑下来,到一楼楼梯口被绊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祝萌萌抬头看了一眼一楼厅堂里吃饭的人,面上满是惊慌
"老板不见了,这家老板昨晚还说要去城外的山下看看坍塌疏通了没有,他不见了去哪了?"
霍云笙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开口道
"不是说只能进,不能出,他会去哪?"
张起灵摇摇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可能对这里比较熟悉"
白雪看着鸡飞狗跳的一群年轻人,撑着下巴倒是没有像他们那样慌乱,还在扒拉着桌上的牛奶和面包往口中塞
"但是,你不是说这地方经常出现幻象,所以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有办法能跑出去吗?"
霍云笙看向她,从桌上拿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美滋滋的喝了起来,面包真是太干了,又硬又难吃,昨天还是山珍海味,现在就是牛奶面包,连鸡蛋都没有
"谁知道呢?"
"现在老板不见了,孟哥死了,听说丰都死过人,这里是不是招了东西,我们怎么办?山路塌了,一时半会出不去,我们到底怎么办?"
祝萌萌有些着急的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忽然被一声呵斥声给吓的立马憋了回去
"你哭什么,吓着我们家宝宝了,快别说话了"
霍云笙挑了挑眉,侧过身子,旁边位置一对年轻的情侣,男子身形高大,长的倒是干净白净,一身的腱子肉,看着像是常年锻炼或者从事体育活动,他旁边一个女子个子十分娇小,圆脸大眼睛,看着倒是挺可爱
"你喊什么,吓死我了,别这么跟人家说话,她也就是害怕"
"好了,宝宝不哭,我不喊了"
白雪和霍云笙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白雪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一脸嫌弃,别开目光不去看他们
"诶,昨天那个导游不是说今天来接我们吗?我们能坐公车出去吗?"
鲁小川轻叹口气,把手机扔在饭桌上,满脸忧愁
"路都塌了,怎么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
张起灵靠着窗子,眸子微眯,侧过身看向靠着桌子旁吃东西的霍云笙,抬脚走过去
"怎么了?"
"外面,有声音"
白雪眨巴了两下眸子,叼着面包片走到门口,一阵"咣"的锣鼓声吓的她猛的退后一步,扒着门槛往外看了一眼,水道旁的一条河边聚着很多人,敲锣打鼓的带着一堆牛羊牲畜在河边跳大神一样聚着,桌案和香炉摆在河边
"云笙,你看那边干啥呢?神神叨叨的跟跳大神一样,你们两个快过来看看"
霍云笙抬脚走过去,靠着门板往河边瞧,一阵儿歌声伴随着杂乱的诵经一般的声音,听起来挺和谐,但仔细听也很诡异,白雪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墓冢添土压纸钱,我家有个俊儿郎,俊儿郎夜描眉,考个状元拜高香,河神大人爱儿郎,谁家屋中烧高香"
"这是昨晚的那个儿歌,你们听见没有,昨天的那个儿歌,就在窗外"
祝萌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忽然喊出声,霍云笙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让这些年轻人经历这些,到底是谁把他们给拉到这来的,有些糟心
"什么儿歌,别疑神疑鬼的,这青天白日的还能见鬼不成"
"行了,你别说了,等塌方修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
"好嘞青青,我听你的,不说,不喊了,这些人就是鬼片看多了"
霍云笙懒得理会这对小情侣的打情骂俏,抬脚走出去,目光落在他们诵经的那条河道,白雪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