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的天,着急忙慌的叫孤来做什么?”江风一大早就派人到宫里请云晋尧,云晋尧放下手里的政事立刻赶到了江风府上。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进屋喝杯茶暖暖,江风出去办事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蒲盈盈笑着向刚进府的云晋尧做了请的姿势,云晋尧还了礼。
“安王妃今日穿的真喜庆,罢了罢了,姑且等等江风。”哦莫,云晋尧都不太习惯大漠公主对他这般的恭敬。
“谢太子殿下夸奖,这红色的襦裙是王爷命人做的。”听到云晋尧的夸奖,蒲盈盈笑得更灿烂。
“王爷?对,孤都忘了江风现在是安王。江风的眼光向来是很好的,怎么样,在煜国住着还习惯吗?”云晋尧也没带客气的,背着手,熟门熟路的往里走。
“回殿下,习惯,煜国很美,人美,景也美,冬天也不似大漠寒凉。”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见到江风。
“习惯就好。”
语毕,二人再无他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江风便回来了。
“哟,殿下到了,来得挺早,我还以为殿下还在睡觉呢。”江风脱下了身上的玄色大氅,抖了抖上边的雪,蒲盈盈接过大氅便关了门离开了。
“没规矩,瞎说什么呢!”嘶~江风知不知道士别三日的故事,怎么能当着大漠公主的面这么数落他。
“盈盈不是外人,今日叫殿下来是生意上的事。”想不到殿下脸皮那么厚一人,也有害羞的时候。
“咳咳,生意上的事呀?是没银子了吗?”云晋尧听到是生意立马神气了起来,抬高了音调。
江风喝了口茶,没讲话。
“别不好意思,没银子了可以给孤干活呀,孤没别的优点,就是不差钱!”云晋尧拍了拍江风的肩膀,十分的得意,脸上写着:爷有的是钱。
“就那么盼着我穷困潦倒?不是没钱,是刘越的事情。”
“怎么了?他卷了你的钱跑路了?”按理说不会呀,刘越不是去大漠了嘛。
“殿下知道他的身世吗?”江风喝了口茶,看着远处开得正盛的梅花。
“当初孤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带着妹妹的孤苦小孩,大概是逃难来的京都吧,孤没仔细打听过。怎么了,刘越有问题吗?”云晋尧见江风严肃,脸上的笑消失了,规矩的坐了起来。
“他是刘家的孩子,刘磊是他的哥哥,他是被刘家赶出来的。”江风也是最近打探到的。
“为什么被赶出来?”按理说世家大族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若非犯了什么大罪,断不会被轰出来的。
“他是刘家的一个丫鬟生的,他的出生不光彩,刘家对外从未承认过他的存在。可刘越不甘心,处处冒头,比试的时候还伤了嫡子刘磊,这才被赶出来的。”
“这怎么了,勤奋刻苦想要拔尖是好事呀,总不能因为他是仕婢所生就否定他吧。”云晋尧这几年都在发奋读书习武,知道几分各中不易,他对勤勉优秀之人还是很敬重的。
“刘越和刘磊比试时,双方用的都是木剑,刘磊年长些,比试时都是蒙着眼睛的,那日刘越用了开了刃的剑,朝刘磊的心脏刺了去。”
“刘磊现在都是征西将军了,此事有几分真?”云晋尧相信江风不会出错,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刘越一下子从倔强小男孩变成龌龊大魔头。
“这都是刘磊说的,刘家的下人亲眼见到的也有五六个,我都询问过,不会出错。”说完江风把一封信交给了云晋尧。
“岂有此理!他竟敢勾结大漠!”云晋尧看见那封信彻底坐不住了,一拳打在了茶桌上,刘越可是他任用之人。
“这是盈盈的亲信给盈盈的,若他没问题,我不会查他。我介意的不是他的出生,是他的偏执和作风。”刘越确实很刻苦,做生意账也没问题,可查完江风觉得脊背发凉。处处争抢的人,现在还有了财富,怎会甘心屈于人下做一届商贾呢。
“若他谋反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你刚大婚,能走这一趟吗?不行我亲自去。”
“别急,还有人没到。”
江风刚说完,刘磊便推开房门进去了。
“末将刘磊参见太子殿下,请殿下安,王爷安。”
“起来吧,又不是没见过,那么见外做什么。”云晋尧这些年出入军营的次数多,他是看着刘磊从副将升到征西大将军的,有几次还一起出征过。
“不,末将有罪。末将以为刘越改过了,不想他因为孩童时的过错和出生受到歧视,这才没有向太子殿下和安王禀明。”刘磊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若是刘越想反,刘家也难逃其咎。
“没事,江风会处理,这还没发生呢。起来喝茶,不喝就走吧,别担心。”云晋尧拉起了刘磊,还白了江风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江风委屈,江风能有什么错呢,为什么殿下要翻白眼~
“殿下和王爷无事,属下告退了。”让他上战场杀敌行,喝茶聊天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也不是不熟,就是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