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浓稠得跟蜂浆一般,又成了垫底的一丢丢。
“你发得哪门子疯?”
“没疯。”
“那你偷吃了鹿茸还是八斤重的人参呀?”
“都没有……”
小道童不由分说抓起刘半城的手腕,搭脉一查,脸色一顿。
“乖乖,难怪如此凶猛,狠人啊,狠起来连自己的腿都不放过,小道佩服你!这功法不错,腿脉有愈合的迹象,不错,真不错。”
刘半城总不能说有个可爱的小姑娘不远千里到了蜀都给了这么几下子吧?只能苦笑。
“好几百年没看到这么狠的人了,今儿算是开了眼,既然这么狠,站着干什么?等小道给你煮饭吃啊?”
前一句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你个蠢货,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子,又不是你妈,给不了你真气。”小道童一脸的鄙夷道。
“赶紧打坐运行功法,给你干旱的丹田下点雨吧,这儿的灵气是外面的几十倍啊,守着金山去要饭,妈哟喂,不行了,气得肝都下垂了,你现在还能活着绝对是个意外。”
小道童见差点就想动手揍人了,好在刘半城终于明白过来了,立马盘膝而坐,运行起《补天术》,才功行一周天,周围的灵气便如海潮一样席卷而来。
刘半城身边的野草猛然一窜成人高,竟然掩去了他的身形。
小道童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又开始骂人。
“刘老怪啊刘老怪,你家的子孙跑到我这打秋风,我千年原始真气就为你家准备的啊?亏了,亏得连裤子都没了。”
小道童黑着一张脸,心疼归心疼,倒是没去阻止刘半城,只是口中不停念叨。
“小祖宗,你可省着点吸,武当家大业大,我家徒子徒孙也要吃饭,哎哟喂,一下了去了一小半,我可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说把家当交给了一个外人。妈妈,我不想活了。”
随着功法运行,刘半城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在欢呼,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那潮水般的灵气从脚而入,瞬间周游一圈,然后化成灵液如瀑布倾泻到丹田,而丹田又疯狂地将真液化成真气涌遍全身,最后慢慢渗进肌肉里,直到进无可进才慢了下来。
当刘半城睁开眼时,就如同一个把食物堆在嗓子眼的人,实在是太饱了。
一张小黑脸朝着刘半城大叫:“吃饱了还不干活?”
刘半城一个纵身而起,有点奇怪脚下的草什么时候这么高了,莫不成过了几个月了?
不过他不敢去问小道童,看那一脸的晦气,估计脾气爆发出来跟十年没洗的裹脚布一样臭。
一切都变了。
刘半城居然能够透析巨树木纹以及木质之间薄弱点,随意一斧便能达到与小道童同样的效果,不由劲头打起,操起斧头就是一阵狂劈,不一会儿,已经砍断了近大半的树桩。
看着整个森林少了一小半的原始真气,小道童气不打一处来,越看刘半城越不顺眼。
“你脑袋到底是不是缺根筋啊?就不知道这边砍出了缺口,然后换到对面去新启缺口,制造失衡利用树的自重让它倒下来?人不是树,动动脑子行不?”
被一时兴奋冲昏了头脑的刘半城,这时终于清醒了过来,依言转到巨树对面开始再起新口。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抱的大树轰然倒下。
刘半城对着倒下的树呵呵傻笑。
就在这时,小道童怒气冲冲地抢过斧,在刘半城目瞪口呆中,三两斧就断了一截树身,又接连十几斧,把整棵树斩成几段,一一挑进背筐,然后背着一溜烟儿跑了!
刘半城走出山林的时候,还是没想明白这小道童到底怎么了,不过内心是真佩服小道童,背着几千斤跑得比兔子还快,牛大发了!
武当有一绝学,称为“入微”,可破天下武学,为第三祖张道远所创,后失传,再无人习得。张道远,据传身若童子,话多心热,被当地人尊称为“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