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有一瞬间失神。他早该知道的,他慕她,从前没来由,以后亦会持续很久了。
两人对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放在木制的把椅上,用力过多,椅子暗处被抠掉一些。青晏都看在眼中,不拆穿,格外珍惜他这副少年人作态。
青晏:“殿下不如直言。您想知道什么,臣会斟酌一二”再告诉你。
嚣张,太嚣张。(听墙角的朱凭和闻涧......)
姜宸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粉白色糕点,盘子精致摆放得也用心。
“我想知道的,他们又怎么会查不到。只是,你若故意为之,我也只能认栽,不是吗?向来如此。”
“哈哈。”
看来之前坑害他的事,他都知道,知道了还这副爱慕非凡的模样,这小太子的心思真真看不透。司命那不靠谱的去哪儿了......
接下来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很多事只消一个眼神就懂了。也就一开始的拥抱,越界了,荣升太子太傅的青晏恪守本分。两人开始了,真正的授课。二皇子隔三岔五就会过来蹭课,美其名曰受父皇的命令来和太子大哥一起进步的。这下可好,兄控属性藏都不用藏了。
在天下百姓眼中的极尽羞辱之举,两人乐在其中。姜王四天就会召见她,询问太子的课业。
青晏教也是尽心地教,姜宸不知道她从哪儿来得这些典籍,日日要他学,还用戏法的形式把知识展现出来。如此一来,就连时时蹭课的姜宁都装了不少墨水。
青晏实行分类教学,每次有姜宁时教姜宸的都是基本的策论,不在则讲时事,分析各处的局势,甚至还有武术。虽然,每次他都被吊打。
半年后......
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在青晏的房中响起。及地的胡子和白袍混在一起,一时间她分不清。两秒的沉默之后,青晏笑道:“祭司大人下次能不能把您老胡子的剃剃,都快看不清您的脸了。说真的,要没有身上这股蛊虫味,您现在该躺地上了......”
“你也别吓唬我,你小丫头什么水平我还能不知道?别跟老头子我绕圈子了,我可没空继续陪你演这出戏。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做?”
青晏慢慢抿了一口茶,叹息后才说。
“听说,你们那边的人联系上了。你也知道,我虽讨厌姜王,那边的人也不怎么得我心呢~”
“哼!老头子自有分寸,做几手准备不是什么大事吧。共同的利益永远是、”
“行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什么。不老实的合作,吃亏的是自己!来人,送客!”
房顶阴影处下来一人,双目无神。看得祭司一阵恶寒,是恶傀。在恶傀的带领下,祭司被“送”出太傅府。
“出来吧。”
“......”
“听不懂话?”衣服之下的手在动。暗室里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很紧张。不容易躲过这满屋的红线(有毒),找到暗室,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慕之啊,回去好好跟你主子说话。原封不动,改一个字你试试。”
苏慕之:“......”怎么说呢,那这面还用不用蒙?
然而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和姜宸交代时,就听自家主子用一种很烦恼却并不意外的语气开口。
“又被她发现了?”
“嗯!”
“这次是和谁密谋?”
“御族祭司”
“跟老头见面都不来见本殿,太傅......
接下来是日常听姜宸念叨晏姑娘的话,无非就是今天又和谁谁谁吃了饭,结交了多少谋士。有时还有很私密的内容——青晏的私人作息,姜宸一致认为她那么谨慎的人,既然容忍他每次派去的人能活着回来,肯定是不舍得,是特意想把这些近况透露给他。
众暗卫:就有没有一种可能,晏姑娘确实下死手了,是我们凭实力活的。
看见太子府书房的灯常亮不息,加之万瑾佟提起青晏支支吾吾的模样。每一次,未未都看见朱凭往返于太子书房和太傅府(嗅觉灵敏,能轻易辨别人)。未未的帕子捏紧了,旁边侍女身子低了低,他一手拍掉了参汤。带着一干侍从离开书房门口,这是王妃第一次在殿下能发现的场合失礼。
又是一年科举,帝病,太傅、尚书令、右相一同主持科举中的殿试。放榜之日,太傅徇私舞弊,残害无辜举子,今朝科考不公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不知名举子声称自己是受太傅迫害的寒门门生,因不满太傅的策论。太傅仗权灭了他一家,并派人灭口,他侥幸逃过一劫。就这么一个漏洞万分的事件,朝廷没出面澄清,一下子青晏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跌再跌。贫苦总是多数,怎么看得惯如此小人。
高官们,见缝插针,勒令属下官员不准向姜王呈递折子,一缓再缓。朝堂上只有少数人不满,想说出来。摄政王姜宸一再求见姜王,被姜宁和国舅带兵拦住。
私下里,他发动所有关系去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