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抵达双河口的那天,大雪纷飞,厚厚的棉衣已经不能抵挡侵入骨髓的寒意。
士兵不断病倒,看着越来越多的病人,姬幸运知道这一仗必须速战速决。
简单地喝了一些驱寒汤水,姬幸运就亲自去找卫林了。
“卫统领,入夜时分,借着雪色,我们去炸了双河口。”
暗卫营里,大家整装待发。
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沈彦之的住地跑去。
“将军,敌军的消息!”那人恭敬地递上消息。
纸上寥寥数语,足以让沈彦之知道了姬幸运今夜的行动。
“来人!”
门外的士兵赶紧跑了进来,领了沈彦之的命令就出去了。
夜里,一队人马迎着风雪向双河口靠近,身上落满雪花,和茫茫雪地融为一体。
沈彦之迎风而立,身后是士兵已经将锋利的箭矢搭在弓上,就等着沈彦之下令射击。
一个手势,暗卫们点燃手中的炸药引线,蓄积内力将炸药扔向双河口的城楼。
“砰砰!”
一阵巨响,接着就是地动山摇,城楼上的沈彦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眼中寒光乍现。
“射击!”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空旷的雪地里没有任何遮掩,就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们,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包围着,应付起来也逐渐变得吃力。
姬幸运不断地听到利箭刺破血肉的声音,当即决定让卫林带人先撤,自己断后。
“卫统领,我们中埋伏了,你们赶紧撤!”
姬幸运提起内力为身后的众人挡住飞来的箭雨。
“多谢!”
卫林带着人赶紧撤向安全的地方!
城楼上,沈彦之看着被内力笼罩的姬幸运,心中血气翻涌。
“给我射,今夜谁射中姬幸运,赏黄金万两!”
沈彦之的话让身后的士兵亢奋,没完没了的利箭飞向姬幸运。
看着暗卫们撤到安全的地方,姬幸运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满天的飞箭,姬幸运心中暗骂:沈彦之,你个混蛋!
两手往上一抬,被内力控制的箭矢飞向了城楼上。
沈彦之的暗卫带着他飞到安全的地方,伴随左右的江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狼狈地趴在地上。
“好险!差点被射成刺猬了!”
江蓠匍匐在雪地,一点一点向沈彦之挪去。
“继续放箭,不能让姬幸运离开,我们耗到她内力枯竭!”
沈彦之双眼猩红,竭力嘶吼,浑身颤抖。
江蓠看时候到了,掏出金针一针扎下去,沈彦之直挺挺地倒下,压得江蓠动弹不得。
见沈彦之被偷袭,周围的将士吓得脸色大变,乱作一团,把江蓠团团围住,让他插翅难逃。
司马邈匆匆赶来,看到神色平静地沈彦之,再看看被压着跪在雪地的江蓠。
等医官检查了一遍沈彦之,确认沈彦之只是睡过去了,司马邈才走到江蓠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莫大夫,说说吧!”
“军师,将军的身体您很清楚。”
提到沈彦之的身体,司马邈神色微变,示意侍卫将江蓠拖进屋里。
“将军的身体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司马邈,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江蓠。
江蓠神色平静,语音如也夜风般清冷。
“军师,将军肉身虽已好,毕竟被伤过根本,不能大悲大喜和大怒,否则气血逆流。气血逆流就是催命符!武功尽废,将军难过,杀了姬幸运,这已经成了将军的执念,也是将军的心魔。”
沈彦之的变化,司马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江蓠说完,司马邈带来的医官赶紧去给沈彦之检查。
见那人对司马邈点了点头,司马邈则起身亲自扶起江蓠。
“将军的身体,有劳莫大夫多费心!将军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定会为你说明。”
“谢军师!”
江蓠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就准备再去看看沈彦之,只是这一次身边还多了一名医官。
司马邈说这人是来帮忙的。
江蓠清楚,这人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冷冷地撇了那人一眼,江蓠走了进去,站在沈彦之的床边,看了一眼沈彦之,又想起雪地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江蓠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姬幸运趁着城楼上发生慌乱的时刻,赶紧提起内力向远处飞去。
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在向自己袭来。微微侧身,一支银箭从耳边飞过,带着内力的箭尾在姬幸运的铠甲上留下一道细痕。
“好强的内力!”
姬幸运心中大惊,今日是遇上高手了。
城楼上的人看到自己的箭居然被躲了过去,眉头不悦地拧成一团。
赌气般抓起三支箭,拉弓,三箭齐发,分别瞄准了姬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