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见季暖暖这般胡说八道,几乎将她那点子算盘都要讲出来了。
一时间,吊梢眉间与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慌乱间也顾不得其它了,拉起张老婆子的手就解释道:“张姐姐,这丫头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胡说八道的,我待会儿定要去那苏老婆子处讨要个说法才行。”
而后又扭头带着几分狠意的看着季暖暖,威胁道:“言哥儿媳妇,你还年轻。
做事说话,可还是要有些分寸才好。我们杏花云英未嫁,你就这般侮辱她的声誉。
真当我们老李家,没个做主的人吗?”
季暖暖笑着看了眼,那眼神犹如淬了毒般的李老婆子。
这李老婆子向来为人凶悍泼辣,仗着娘家兄弟多,也算是在杏花村横着走的存在。
要是普通人,听着她的威胁。说不定也就妥协了。
可是很不巧,她碰上了季暖暖这个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武力值爆表的奇葩。
只见季暖暖朝着如今将信将疑,面色古怪的张婆子凄苦笑道:“张奶奶,你看看,你看看。
就这样青天白日的,还敢威胁我呢。
三百两银子啊!
就是把我们老苏家都卖了,怕是也凑不出个整数来呢。”
“真的,假的?真是三百两?”张老婆子闻言,眼都直了,尖着声问道。
这老李家的丫头是模样俊不假。可是彩礼就要三百两银子,莫不是镶金边了?
季暖暖见张老婆子这般,也是意味深长道:“张奶奶你还别不信,我可是听人说了。
就老李家的独苗苗李伟才,前些日子跟着好友去赌坊了呢。这三百两,还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家拿去还赌债的。
只是可惜了杏花那丫头,怕是还做着梦呢。”
“什么!老李家的伟才去赌了?他不是在镇上的青云书院读书吗?”张老婆子闻言,心中信了大半。
就是一惯浑浊的老眼里,也散发出熊熊的八卦之光。
同时看向李老婆子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鄙夷。“老李家的,你这心也太狠了。
三百两银子彩礼,你真当你家女儿金子做的吗?都是泥腿子而已,还真想着攀高枝了。”
李老婆子见此,苍老的面皮气得不停地抖动。想她李菊花要强了一辈子,还真就没被人这般奚落过。
气极之下犹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也顾不得思考了。
对着季暖暖叫骂道:“季暖暖你这个,黑了心肝的臭娘们。
我老李家什么时候要苏言三百两了,明明只有一百两银子而已。
至于我家伟才,何时去赌坊了。我要这一百两,不过就是想给他张罗个……”
话到这里,李婆子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个臭丫头的圈套。
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后悔不迭。
因此看向季暖暖的眼中,带了丝丝的恨意。
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急忙从怀中摸出把铜钱来。
而后将那铜钱,往张老婆子手中一放。
轻声道:“张姐,刚刚是我嘴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了。”
见那李婆子这般做态,季暖暖顿时笑着眉眼弯弯。凉凉地看了眼面色犹豫的张婆子笑道:“张奶奶可得想好了。
不然过几日,这李家放出话来说是你收了好处才到处造谣的。
那你可得被人,拿唾沫星子给淹死了。而且若是见了官……”
那张婆子见此,原本还有些动摇的面色顿时一白。
这李老婆子为人如何,她自然知晓。
这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自己要真拿了,可不得被她死死拿捏住了把柄。
想到这里,看够听够了八卦的张老婆子,再也不想掺合进这两家破事之中了。
将那铜钱往李老婆子手中一塞,逃也似地跑了。“我记得家里的盐罐子,好像长虫了。
你们继续聊,我就先走了。”
“张姐……”李老婆子还有些不甘心。这张婆子向来嘴快,要她为自己保密。
那不是让猫去看鱼,开玩笑的吧。
而且这里还有这么个胖女人,只要她还去说,那她老李家就别想着安生了。
这般想来,看着季暖暖那张白润地大脸越发心狠起来。“季暖暖,你今日是特地跑过来,找我不痛快的是吧。
下三滥的小娼妇,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破嘴!”
说着李婆子转头,就想拉着季暖暖约架。
季暖暖如今两手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的。见那李婆子过来,不过脚尖轻抬便已将人狠狠压在地上。
“能打赢我季暖暖的,至少不是你李老婆子。”
那李老婆子见此,还想挣扎。不过季暖暖脚下微微用力,就听见她凄厉地哀嚎声。“臭丫头,没教养……”
“我有没有教养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今日我看是不想好好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