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待几天出海，一个月才能返回，总的来说，在岸上的时间少，海上的时间多。

阳春三月，天气很暖和，这一天他出海刚回，打来视频，自从信号放大器拆除后，这是唯一一次视频通话，因为现在它又被装回去了。

看到屏幕中，他憔悴的面容，有点长长了的短发，整个人都没啥精神。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困的样子”她问。

“没怎么啊，天天值夜班没休息好，还经常失眠”他有气无力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好像生疏了。

“我感觉我们没话说了”南善说道。

“那先挂了吧”翱翔回答道。

谁能想到从这次以后就再也没视频过。

也许他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也许他早就觉得两人无话可说，谁知道呢。

可明明她的内心装的还都是他，还想着他肯定也和自己一样。

……

翱翔又是出海。

南善最近总是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事实证明，直觉真的可以相信。

一天下午，温泉之乡的科长又约了南善去单位见面。

真是无语，三四个月不结算，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每天事情贼多，难道她只有这一项工作吗？南善心想。

不想去，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甲方，自己是乙方。

去到之后，那科长说“南总，我们一起去见见我的领导吧”。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意图，只是见她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上楼到了她领导办公室，只见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打扮有点怪异，坐在一张高高的老板椅上正在打电话，讲的白话。

南善一看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科长招呼南善先在沙发上落座，静静地等那的女人打完电话，只见她将椅子一转，说道“你好，南小姐，你很年轻啊”。

“你好，领导，只是长得显小”南善招呼道。

刚说完那女人就接过话说“本来我这个级别不用接触你们这些人的，有什么你直接和科长沟通就好了，只是现在项目出现了问题，科长反映到我这里，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不知道领导说的是什么问题呢，目前我们合作已经半年多了，一般来说第一个月是磨合期，半年多基本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南善胸有成竹答道。

只见那女人继续高高在上的说“我们今天下午长话短说吧，我只给你半小时时间”。

南善听了十分不悦。心想，比你厉害的人我见多了，在我面前装什么。

那女人递了个眼色，这时候旁边的科长一边翻那叠资料一边说，“这几天我们去了市场调查，发现你们的价格真是高的离谱，到时候审计肯定过不了的”。

“价格高，比如说呢”南善耐着性子问道。

“哪，比如这个，你们的价格高出市场价3倍之多”科长说。

南善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月份的，当时市场价和现在完全不同，就说“当时这个有时候有货有时候没货，本来价格就很高的，我们也不可能低价销售给你们，如果一定要对比也要同一时期啊，而且价格我们都按合同给你们提前确认过的”。

还不罢休，那科长说道“还有这个，我们去问过，价格才……”。

这时南善看清楚了，那科长手里的资料，其中一页是一张微信截图，那个头像她再熟悉不过，心想这个蠢材，把底价都告诉我的甲方，叫我怎么做生意。

不想被误会，就说“领导，这家是你们单位指定的，我们只是转个手，而且这个问题年前我们沟通就商量好了，科长同意的，还做了会议记录，说签个补充协议，但现在也没签，再者咱们不能这样看，我公司得出税金，而且还得承担安全风险”。

一直在旁边听，见说不过，那女人对科长说道“去把审计叫过来吧”。

审计到了之后，对于刚才的问题南善又解释了一遍，没有胡搅蛮缠，一说就通，效率很高，感觉比这两个人好沟通多了。

就这样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还是希望这个1月份的价格你们公司能降低一些”。

“您希望怎么调整呢”南善问道。

然后那个科长又拿出那叠资料的其中几页，是他们改过的价格表，南善一看，这不是开玩笑吗？根本做不到。况且哪有打死狗再讲价的。

“这个做不了的，本来我们就只挣一点辛苦钱，利润微薄”她直截了当说。已经不耐烦。

沟通无果，随后撤离。

又过了几天，他们单位强行发了一张调价函过来，说什么价格与合同相违背，要她公司按那根本就是亏损的价格结算。

思考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是市场调查，可以叫我一起，自己偷偷去完再来发难，感觉这项目做起来真是心累，钱还几个月拿不到，南善觉得不对劲，与合同相违背，笑死，你们这么久不结算早就违约，怎么不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