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神医急忙招呼人把那个还在打着冷战的孩子抬进了一间房子。
王无知也进来了,刘老神医说:“王小先生,既然是瘟疫之症,我劝你就不要跟着进来了。老夫恐怕……”
“无妨。我不怕这个……”王无知明显是在吹牛,他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已经抬着这孩子走了一路了,如果说传染,恐怕自己早就传染上了。还是离这老头子近点,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以便救治,顺便看看这老头怎么救治得瘟疫的病人。
其实,瘟疫的传染哪有那么快?即使传染上了,等出现症状也要几天或者十几天。
只见刘老太,拿起小孩子的手腕,轻轻的号了号脉,然后叹息一声,对着那中年男子说,“这孩子拖延的太久了,如果是早来几天就好了。”中年男子一听,以为这老头不给自己的孩子治病了。
立马就跪下了,口中大叫:“都怪我啊!求求老神医救救这孩子。”
刘老太扶住他,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救,只是你这病耽误的太久,我并没有把握治好,我只能尽力而为,到时候就听天命吧!”
说完,也就不再理那名中年男子,拿起孩子的小手,从自己的行医箱里,抽出了一根银针,紧紧的掐住孩子的食指,用力的刺了下去,看着手指上冒出了血滴,开始用力的挤压手指,大概滴了4、5滴血之后,把这只手放下,又拿起了另一只手,同样的在食指上扎了一下……
王无知都不得不叹服中医的神奇之处,原本还在那里打摆子的孩子,被扎了这两下放了血之后,竟然呼吸渐渐的平稳,而后均匀。然后就在那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就好了?王无知看向老头,有两下子啊?一下子就能治好瘟疫,中年男子面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刚想说话。
但是,刘老头却摆了摆手,:“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等下我开了药方,就在我这里煎好服下,让孩子发发汗。如果是不再重复的发热才是好转之相。现在,我只不过通过放血,让孩子好受一点。”
王无知这才明白,看来自己还是啥都不懂啊,明明知道瘟疫不是那么好治疗的,怎么还会有刚才那么无知的想法啊?
刘老头起身出门,王无知也跟着出了门,再看门外,院子里烟雾缭绕,吴又可这小子是点了多少艾叶啊?
刘老头唤过吴又可,开了一个药方递给他,让他去煎药。吴又可答应一声,就去忙了。
这时,王钰妍也看到了王无知,走过来。王无知急忙牵住她的手,对着刘老神医介绍到:“刘老哥,这位是我的女……阿……妻子。”
“原来是王夫人,王夫人与王先生真是天生一对啊!观面相,王夫人想必也是出身大富大贵的之家的千金小姐。”擦,这老头如果不是说客气话的话,哪还真有点本事啊!能看到几百年之后的人身上的富贵之气。
王钰妍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刘老头躬了躬身,算是打招呼了,打完招呼就跟王无知站在了一起。还投来了问询的目光。
王无知摇了摇头,做了个放心的表情。
这时,刘神医开口了,“王先生,不瞒你说,之前我也碰到过一次瘟疫,因为救治不及时,导致那一个村子的村民死之八、九。”
“现在,你看我这药庐里的人,也有几十个了,恐怕要被传染的可能性很大啊!包括老夫在内估计也不能幸免,不知道王先生跟随贵师,对这种大型的传染疾病进行过治疗?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王无知看着眼前有点伤感的老头,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的,那眼神不是装出来的。
有点于心不忍,自己并不是学医的,如果随便说说岂不是害人?正在这时,端着药的吴又可经过三人的身边,还冲师傅说一声,“师傅,我进去送药了。”老头点点头,也不说话。
王无知看着吴又可的背影,这不就是办法吗?自己之前看过,吴又可出的那本《瘟疫论》啊!上面有什么治疗的药方叫啥来着?对……对……达原散,就是这个名字。
这个药方正是,吴又可不断试验,辨证施治研究出来专门对付瘟疫的药方,自己拿出来用用不为过吧?只是苦了这孩子了,自己以前辛辛苦苦研究出的药方,被别人从后世拿出来提前用了。
不过也没事,大不了等下,我把药方送给这师徒两人,再者说,那个研究出药方的吴又可和这个吴又可是不是一个人还要另说。
想到这里,王无知也不再沉默,“刘老哥,说实话,我之前跟随师傅云游四海,确实经过不少的瘟疫的村庄,开始的时候,师傅也是束手无策,不过随着师傅的不断摸索,逐渐对瘟疫之症有了比较深的研究。”
“老先生,你说这瘟疫是通过什么传染的?”“当然是蚊虫的叮咬了?疟疾是始于蚊虫,鼠疫是始于老鼠,难道还有其它吗?”刘老头看过不少的医书,医术确实是这么记载的。
“非也,刘老神医,那蚊虫的叮咬是不是只叮咬一人,或者这只蚊虫正好叮咬一家两人,但是,这一只蚊虫怎么可以叮咬整个村子的人呢?”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