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原主生前藏的,她上哪知道啊!
若不是今天偷听墙角,她都不知道,那件事情连顾西泽都掺和了一脚。
真是一群假惺惺的人类!
一见面就端着一副爱你情深的嘴脸,原来心肠竟如此恶毒。
不给他们点颜色,真把她当傻子了吧!
这个时候还溜号,霍瑾年的忍耐力快被磨没了,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问你话呢?别跟我耍花样。”
不溜号怎么想办法脱身!
焦软软心里嘀咕了句,委屈的将两只小手抵在霍瑾年的胸前,声音细如蚊呐,“二爷,我真的忘记坠海之前的事情了,求您别再逼我。”
“还有二爷,我…我今天来大姨妈了,您不……不可以乱来。”
霍瑾年眸光意味不明的盯了她一会儿,果然露出无趣的表情,一手支撑着地面,直接从焦软软身上一个转身站立起来。
然后优雅的从裤兜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要起诉顾西泽故意损害他的爱车,索要经济赔偿。
他都富可敌国的人了,还要无情地去压榨一个落魄鬼,果然很霍瑾年!
挂了电话,霍瑾年视线再次投射过来,往下落在她红肿的膝盖上,“上车!”
听到这句话,焦软软内心再次犹豫。
她的膝盖现在是真的走不动,更别说开车,可等霍晨曦来接她,得晚上放学。
焦软软刚要答应下来说谢谢。
男人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心凉了半截,“给你三天时间,找回证据,否则曲家就会在海城消失。”
焦软软,“……”
真是不依不饶啊!
一路上,霍瑾年车开的很快却不稳,极度刺激!
他像故意的,哪里有石子有坑洼车轱辘往哪压。
晕车体质的焦软软简直苦不堪言。
她吓得委委屈屈的窝在斜后座,前几日消失的那种胃里有什么东西往上涌的感觉再次发作。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了般,一点提不上来。
焦软软眉头紧皱,拼命做着深呼吸动作来压制胃里的翻江倒海。
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车窗也被霍瑾年锁死,她根本打不开。
汽车驶至君山里山脚下。
焦软软实在坚持不住了,她捂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二爷,我…我看君山里环境山清水秀的,想自己下车走走回家。”
“好!”霍瑾年答应的很痛快,随手按了门锁。
“……”
怎么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呢?
不管怎样,还是命重要,焦软软软弱无力的打开车门,差点直接从车里跌下去,她扶着车门,哆哆嗦嗦下了车,关好车门。
“二爷,慢走!”
还不等她说完,汽车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空气中还未散去的刺鼻尾气。
“咳咳咳……呕!”
爬在路边吐了好一会儿,焦软软才缓过劲来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
嘀嘀咕咕着,“霍瑾年,今日之仇,他日我焦软软必将双倍奉还!”
“……呕!”
可怜巴巴的在路边坐了半个小时,一辆熟悉的黑车从远处驶来。
正是霍老太的座驾。
焦软软灵机一动,两臂搭在膝盖上,抱头酝酿情绪,慢慢低声呜咽起来。
兴高采烈要来探望孙媳妇的霍老太,一见孙媳妇正委屈的坐在自家山下的马路边哭泣,心啊哪还受得了,她赶紧命令司机停车。
都等不及司机下车开门,她自己已经拄着拐杖下了车。
急切的走到焦软软面前,亳不嫌弃的坐在她旁边,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
关心的问道:“丫头,是不是瑾年又欺负你了?你跟奶奶说,奶奶替你做主。”
焦软软红着眼睛,微微抬起头,抽泣了两下回道:“奶奶,您来了。”
“我……”
焦软软欲言又止,越是这样,霍老太越觉得霍瑾年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甚至还狠狠地威胁过丫头。
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她气恼道,“瑾年这个不孝孙,看我过去不收拾他。”
见火候差不多,焦软软懂得见好就收,她赶紧拉住霍老太的手。
“奶奶,二爷不喜欢我还屈尊降贵娶我,我知道是为了您,我不希望您和二爷再因为我起争执。”
“哎,还是我家软软懂事,不过你放心,这口气奶奶一定帮你挣来。”
“谢谢,奶奶!”
坐着霍老太的顺风车回到了君山里。
霍瑾年的车正端端正正的停在别墅门口,他人应该已经在书房办公了。
焦软软被葛婶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膝盖喷了药。
然后像病秧子似的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