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起身,指着肖月“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师兄,你还叫我小屁孩,你不知道自己拜师时间比我晚吗?”肖月看着站起身,旁若无人指责她的路义,大惊失色。师尊和一种师兄都在呢,连忙摆手制止路义,路义根本看不见,她又开始拽他的衣角,想让他坐下,但是路义依然不为所动。身体晃晃悠悠,声音还越来越大,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肖月真恨不得给自己两拳,干嘛不合时宜地去逗一个喝醉的人,赶紧起身来到大厅中央,恭恭敬敬施礼“师尊,路义他醉了,让徒儿送他回屋歇着吧。”路阁主亲和一笑“是老夫考虑不周,不该让他饮酒。你送他多有不便,让师兄们送他回去吧。”
封年站起身“师尊,我送路师弟回去吧。”路阁主点头应允,一挥手示意肖月回座。封年快步来到路义身边,两手扶住他的两条胳膊,一用力就带着路义往外走,边走路义还边嘟囔“你谁呀,你要带我去哪,我话还没跟她说完呢?”
封年道“我是你大师兄,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吧。”
路义大着舌头“大师兄,你评评理,她是不是应该叫我师兄,是不是?”
封年无奈的应着“是是是,你是师兄,她是小师妹,是她不懂事,冲撞了你。”
路义嘿嘿笑起来“还是大师兄明事理,你要好好教教她我们天枢阁的规矩。”
封年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会好好教她规矩,行了吧。”
人都已经走出好远了,声音还传到了大厅中众人的耳朵里,肖月尴尬地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路阁主让大家不用拘束,今天是大年三十,要开心。师兄们都举杯互相敬酒交谈,大厅中的气氛轻松热烈,陆续有人找到肖月说话,肖月也慢慢融入到大年三十的节日气氛中。有些人已经喝得飘飘然了,封年才回到座位上,也许是将路义哄睡了才折返回来的。
封年目光紧紧跟随着肖月,看着她跟师弟们打成一片毫不生分,既欣慰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路阁主适时发声“封年,你今年多二十有一了吧?”
封年的思绪被阁主拉回来,保持着他一贯的稳重“回师尊,正是。”
路阁主道“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封家主和夫人可有给你订下亲事?”
封年道“并未定亲,母亲倒是提起过婚配之事,但我常年在阁中,尚未考虑成亲。”
路阁主哈哈笑起来,抬起手捋着胡须“我看我那徒儿,你的小师妹肖月倒是很招人喜欢,出身名门端庄识礼,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天性活泼带人和善,又不拘小节,你意下如何呀?”
封年没想打师尊话风一转直指肖月而去,咳嗽了两声“师尊,师妹年岁尚小,再说灵力也还不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待她灵力稳定了,聚灵正常运转之后再说吧。”
路阁主微笑着,顾左右而言他“你看你送一趟路义回来这饭菜都凉了,趁还没凉透吃一点吧。”
封年朝阁主一点头“徒儿明白,谢师尊。”路阁主没再言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更是放得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打趣。肖月喝的也不少,趴在木几上睡着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雪了,外面下雪了。”大家像被这个声音指引,迅速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去看今年的最后异常大雪,不停有人赞叹“好雪、好雪,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肖月依然趴在木几上,说起了梦话“娘亲,快看,下雪了,呵呵。”一帮人边看雪便守岁,只有肖月呼呼大睡,还有封年默默的看着她睡。
子时一过,路阁主宣布守岁结束,弟子们可以回屋休息了,但是喝了酒的年轻人明显没什么睡意,依然聚在一起喝酒赏雪聊天,路阁主率先离席,给年轻人留出自由的空间。封年看着熟睡的肖月,上前抱起她,送回房中去。路上,封年小声跟肖月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说你,喝那么多干嘛。这下好了,人事不省,要是遇到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办。”
肖月“大哥哥,咱俩喝。”
封年低头看看她,面上带笑,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明显又是在说梦话“你心里只有娘亲和哥哥,可曾有过我?你说我像你大哥哥,我到底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啊,我不想当你的大哥哥,一点也不想。但是,假如我不像你大哥哥,是不是就跟其他师兄弟没有两样了,看不到我不会想念,久别重逢也不会欣喜?”
肖月“二哥哥,你又逗我。”封年又看一眼肖月,摇了摇头,胸中有些酸涩。把肖月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封年坐在床沿上,静静看着睡熟了的肖月,半晌才起身离开。
大年初一一大早,师兄弟们穿戴整齐给师尊拜年。路阁主正襟危坐于堂上,弟子们整整齐齐站成两列给师尊行跪拜礼。路阁主少有的严肃,受完弟子的跪拜,朗声说道“我天枢阁存于世间数千年,守神州安宁,护百姓安生。望我阁中弟子坚定信念,不忘女娲娘娘所托,不忘四灵所愿,使神州大地春色永驻,人民安居乐业。”弟子们齐声回答“守神州安宁,护百姓安生;守神州安宁,护百姓安生;守神州安宁,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