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段书凝也没迟疑,继续向着段村走去。
雨渐渐小了点,走到村子口,不知是下雨还是什么原因,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家家房门也是紧闭。
段书凝感到有点奇怪,走向一个贴了对联的大铁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就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七八十的老奶奶,戴着女式老花镜,面目倒是长很和善。
老人家年纪大了,耳目不好使,外面又在下雨,打开门看见门口有个湿淋淋的女娃子,脸色惨白,被吓了一跳。
“哎呦,我老婆子这心脏。”
“你找谁呀?”
“奶奶,我车半路抛锚了,想在您这借宿一晚,我给您房钱。”
“啊,你说你借啥呀?”
......
“奶奶,我是车坏了,想在您这借宿一晚,给您钱。”
“哦,你要借宿呀,好哟,不用钱,我老婆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那么钱干嘛。”
“咳咳咳,哎呦,你快进来吧,外面潲雨,冷。”
尽管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但总有些时候我们选择了善良对待她人。
“谢谢奶奶,奶奶,你真好。”段书凝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经过后面的谈话,段书凝了解到,最近村子因为蛇,死了好几个人,村长从隔壁石口村请了位刘大师过来,所以家家紧闭,都不敢出门。
另外,老太太有一双儿女,在城市里混得不错,要接老太太到城里住,但老太太在这住了一辈子了,念旧,索性就呆在这里,儿女一个月回来看一次。
段村因为风景不错,近几年发展迅速,吸引了不少人来旅游,再加上村子里副业以蛇闻名,蛇酒、蛇菜、蛇皮做包衣服啥的,村里几乎是家家小洋房,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
“娃娃,这是我女儿以前的衣服,你看看你能穿不?”
段书凝看着颤颤巍巍的老人家,手上端着碗面条,拿来几件干净的衣服,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谢谢奶奶,我正好愁没衣服换呢。”
“哈哈哈,你这年纪,跟我女儿也差不多大,这里是洗澡地方,这是新的毛巾,没人用过的,那是......”
老奶奶细心的介绍完后摆了摆手,“哎,咳咳咳,年纪大啦这就有点累了,我老婆子不打扰你啦。”
“好嘞,奶奶慢点哈。”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饥肠辘辘的段书凝,风卷残云般干完了一碗面条。
洗漱完,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打算先去村子里转转,晚点再去古墓。
朝奶奶借了把油纸伞,穿着个鹅黄色裙子,晃晃悠悠就出了门。
“书凝,你怎么在这?”李楠天有些惊讶在这里看见段书凝。
要不是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李楠天一时也没敢认。
记忆中的段书凝一向喜欢穿长衣长裤,从来没见她穿裙子过,眼前这个打着油纸伞,面容姣好,凹凸有致中蕴含着一丝悠然的靓丽女孩,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段书凝伞抬高了高,笑眯眯打了声招呼,“楠天,我是听说菜苗在古墓失踪了,想着这次来碰碰运气,找找看。你在这是?”
李楠天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能多言,眼神暗了暗,“好巧,我也是。”
“那不如一起?”
“好。”
两人结伴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村里的祠堂,祠堂里一个撕心裂肺地声音传来,“儿子啊!呜呜呜,你怎么就去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你这么年轻,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求你开开眼吧!让我儿子回来......”
段书凝听见妇人哭的痛不欲生,好奇走了进去,李楠天刚想说什么,嘴角一泯也跟了进去。
祠堂内灯火通明,地上陈放着一张草席,白布下映照着人形,估计就是这人儿子了。
蹲在一旁,听老妇人喊了会,段书凝伸手,想掀开白布看看这妇人儿子是咋死的,手刚伸出去,身子就被人狠狠的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你这个天杀的哟,死女人,臭婊子,烂了心的......我儿子死得好惨哟。”
段书凝被人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着这女人嘴巴里脏话骂的越来越难听,还要开始动手起来。
连忙起身站到李楠天身旁,看着一旁叹气的中年男人,正打算询问下情况。
谁不想中年男人却一脸激动地起身,弓着身子,迎向了门口的老人家,“刘师父,你可来了!”
抬眼看去,这不是那天古墓的老爷爷吗,只见眼前的刘师父,身穿米色亚麻质地的套衫,宽松的衣服下随着走动,映出精瘦的身形,脚上是一双老式黑布鞋,一脸严肃地奔向了地上的尸体。
老爷爷身后还跟着个年轻人,一头短发,下面留了一个细长的小辫子,看起来年龄也就二十左右。
地上的妇人看见有人来动儿子的白布,张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