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回到屋里,拆开了那封了信
信是秦家家主的女儿,小七姑娘写的,写给若溪的。
秦家势大,再加上一个江家,只要是在吴州,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信里表明了秦小七如何担心她们,又不断的诉苦,说最近连家门都不能出了,总之是一堆闲琐的杂事.....
幺幺看到了一句话,夜刀宗夺了丽山君的长老之位,称江英盗取了夜刀宗主的宝贝。
丽山君的事,被秦小七一笔带过。
江英本来就是一个挂牌长老,夜刀宗需要的时候用用名气,如今江家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更摊上了这么一个事儿,怎么可能还会再留江英。
幺幺不信江英会干出那种事。
下定决心的幺幺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了字。
同时也有些疑惑....
在秦江家深陷泥潭的时候。
为何张家安然无恙。
此刻张家,张师看着外面这连绵细雨,心里淡然,他抚着自己的美胡须,望向远方。
“爹。”张拓来到了张师背后。
少年眉目清秀,只是耷拉着眼,无欲无求的对一切都莫不在乎的样子,跟之前在似红山上的模样一点也不同。
张师身材高大,像个将军却气质儒雅。
张拓拱手道:“邪修里闹得最凶的,是明火宗主的大弟子,他聚集了一批邪修,妄图再立明火。”
“还有那个许裕,怒蛊已经在他身体里扎根了,等他从阎州回去,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御森那边也进行的很顺利。”
“我们张家.....”张师缓缓回头,目光平静,“为了安清仙君。”
少年姿态随意,勾唇一笑。
——
衍世界。
仓与阴沉着脸,狐狸眼里暗藏不耐与戾气。
该死的泠安清.....竟敢瞒着他做这种事!
仓与猛地推开泠玉屋的门,控制不住怒气的揪住安清的领子。
“说!为什么卫众死了!”
泠安清淡淡的瞥了一眼,玉手微抬,冰棺之上的男人就被捆绑起来,只留一双无神的双眸看着他。
仓与顿了顿,目光隐忍的看向了冰棺上的男人。
“卫众死了不好吗?”泠安清反问,不咸不淡的说着。
“他死了无所谓,关键是为什么师兄会杀了他!”仓与怒极反笑,一把甩开了泠安清。
“我也不知道。”安清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万一是阿绎他聪明,自己猜到了我们都存在呢?”
仓与擦拭着自己的手,眼睛微眯,显然不信。
“那你为什么让凛山去了里世界。”
“当然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惨样了,他在里世界没了身份,而且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他不敢做什么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有没有想过凛山就是个疯子,要是他把师兄绑来.....你知道师兄他是不能来这个世界的,他要是离开里世界,我们都得玩儿完!”
“放心好了。”泠安清勾唇,柔和的脸上显出一抹欣喜,“阿绎舍不得离开我,他恨不得每时每刻待在我身边,不会来这个世界的。”
仓与冷哼一声。
“是你说成仙就可以让师兄回来,我抓了八万修士,为了那个所谓的天下大同。这一百年我又不停的安插人手到里世界,耗费了这么多的心力。我警告你泠安清,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也别做多余的事情!”
人人修行,渴望成仙,但末代规则逐渐显现。
末代不允许成仙。
哪怕是剑道宗的老祖,都卡在那个瓶口,白白度过余生,飞升无望。
安清嘲弄的笑了,“我比你更渴望阿绎归来,我会耍什么花样?”
仓与紧抿红唇,内心烦躁。
当年师兄莫名其妙的将所有的东西留给泠安清,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将会离去。
但师兄倒在泠安清怀里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与泠安清说了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泠安清就开始筹谋。
什么抓修士,什么成仙,什么天下大同,什么颠覆秩序,其实都是泠安清指使的,仓与想泠安清应该不会说谎,毕竟没人比泠安清更希望师兄归来了。
“阿绎说过,让世间成为灵魔双修的世界,合二为一,灵气复苏,人人都是仙。”安清走到了凉绎身边,目光眷恋。
“只要我们共创一个伟大的世纪,到时候......神肯定会让阿绎回来的。”
仓与心神微动,也看向了那个男人,师兄会回来.....
回来就好。
哪怕依旧看不见他,哪怕眼里只有泠安清,但能够回来就好。
“你该走了,贵客上门了。”泠安清下了逐客令。
仓与气极,但那位贵客可是个重要人物。
“你不去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