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世界。
“你今天别跟我说话!”
“欸不是,你等等我......”
御森宗双玉殿,今天又发生了同样的争吵。
侍奉两位御森小姐的婢女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十几天前开始,这样的对话就会时不时的发生了。
看着再一次甩袖离开的仓乐,仓歌憋着一口气,实在是忍无可忍,但又不敢乱发脾气,只得不断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用力的跺着地板,发泄着情绪。
明明前不久还是仓歌冷言冷语的对待仓乐,但现在直接就两极反转了。
这全部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花园,又擅自说了一大堆话的男人!
仓歌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屋外,随后无声的尖叫着,实在是要命!
不过那个男人让她给仓孑带话,说什么乖乖配合又说什么会送阿希过来之后,仓孑竟然还真的放过了她,她的命保住了!
但是激动兴奋之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仓乐了。
所以才要命啊!
因为那段时间她对姐姐的态度简直差到不行!
不管是姐姐被关押在七十层牢狱时,她的阴阳怪气,还是那三个月里,她的冷嘲热讽,那全部都是为了让姐姐远离她,忘了她,因为她只有三个月生命了,可是现在.....
她是不用死了,但她该怎么面对姐姐啊!现在仓歌只想穿回过去狠狠的给自己几巴掌,让自己脑袋清醒清醒!然后再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好好对姐姐不行吗?楚焕已经死了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啊,虽然确实生气确实愤怒,但那怎么能比得过姐姐对你的爱护养育之恩啊!最重要的是三个月后你不会死啊,你会侥幸活下来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现在仓歌简直羞愤欲死,在仓乐的逼问下她是想解释又羞于启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于是姐姐每天都会气呼呼的甩袖离去。
唉.....
这还不如让她挖出心脏给仓孑呢......
“你干什么,地板都给你跺穿了。”
就在仓歌再次踏着地板的时候,仓乐回来了。
“.......”仓歌眼神躲闪,背对着没有吭声。
仓乐怀抱着孩子走过去,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婢女,对仓歌淡淡道:“走吧,青云来人了。”
仓歌一激灵,又闷生闷气的说了句:“哦。”
然后跟上了仓乐的步伐,落后几步,垂着眸安安静静。
仓乐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二人就在沉默中到了黑磷殿。
高座之上的男人,眉眼孤傲,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支着下巴,仓孑凤眼微抬,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漠不关心。
仓氏一族,关系向来很淡漠。
这时,一个身着白衣,面容俊朗的男子踏步而进,停在了适中的位置,后面还有人拉着一个牢笼,被锦布微遮,只能看见铁链和被紧扣着的洁白无瑕的腿部。
仓歌心中一紧,咬了咬牙,那里面,是她的母亲.....
宿一恭敬作揖,礼仪上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很有世家风范。
“御森宗主,您要的鲛人就在这了。”
仓孑勾了勾唇,很是满意,“看来你们帮我把海希照顾的很好啊。”
宿一平静道:“御森宗主竭力帮助我青云,照顾好鲛人,是应当的。”
话音刚落,锦布被扯下,露出一个紧闭双眼的女子。
银白发丝,纤细腰肢,白皙的皮肤和娇俏的身躯,只是脚链处是黑紫色的伤痕。
“母亲。”仓歌喃喃着,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手臂却被身旁的人突然拽住,仓歌一愣,回首看去,仓乐对她摇了摇头。
牢笼中的海希委屈又害怕的缩在一起,被陌生的环境吓到的她不停的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宿一闭了闭眼睛,人已经送到了,多留无益,便拱手告辞了。
“宿一在此,代我宗宗主谢过御森宗主。”
仓孑挑了挑眉,忽然喊道:“你是秦家的?”
宿一顿住,转身道:“在下现在只是青云弟子。”
“是吗?”仓孑意味不明的说着:“该说你对青云忠心耿耿呢,还是说你对秦家薄情寡义呢。”
“亦或者......两者都占?”
宿一面无表情。
仓孑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红衣张扬,穿着严实但又勾勒性感,却无人敢看,他慢慢从高台而下,每踏一步,就让空气沉重一分,御森宗主,威压太大。
“我一直有个疑问。”
宿一低着头,抿唇敛眉,默不作声。
“当年明火宗覆灭.....”仓孑随意的说着,“邪书不见,炼狱显现,都传闻是秦江两家盗取了所有邪书,甚至,还私藏了炼狱中的东西,也不知这是真是假。”
宿一瑟缩了一下手指,淡淡道:“是真是假,都早已经过去了。”
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