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酒吗？”

韩林收起脸上的玩味，正视这老舟子问道。

“自然不是，寻常仙酿那也是仙酿，凡俗的酒水怎么能比得了，只是...”

老舟子有些惶恐。

“只是晚辈实则是不胜饮酒，比起那不凡的仙酿，还是这凡俗的清酒更加的适合晚辈些。”

“你看，榆木脑袋不是也知晓这么个道理嘛，怎就能因此难上个千余年？”

韩林摇了摇头，有些好笑。

老舟子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听闻一席话，老舟子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紧接着，万千思绪便是活络了起来。

“比起仙酿，凡俗清酒更加适合吗...”

“寻常仙酿再好，也抵不过你的心头好，就好比你师尊留给你的镜花水月再完善，也抵不过适合你自己的镜花水月，谁说圆月就一定是最好的，只要适合你自己的道，哪怕是那弦月，不一样是凌驾于诸天？”

轰隆！

韩林话音未落，这明心湖上，便是突然间风起云涌，火红的落霞急剧翻涌，汇成层层云海，隐隐间，风雷大作！

“弦月，也一样可以凌驾诸天吗...”

“孺子可教。”

韩林轻声开口，言罢，便又是畅饮了起来。

只是酒是凡俗清酒，壶也是平凡酒壶，没过两口，桃花酿便是被一饮而尽。

“要破境改日再破不迟，今日适合游船饮酒，别扫了雅兴。”

说罢，韩林便是不客气的将老舟子身前仅剩的一壶桃花酿提了过来，一手倚着船舷，指掌轻轻划过水面，有着丝丝凉意。

重生于世，终归是个凡胎肉体，一壶清酒下肚，不觉已是有了些醉意，只是还好，这种感觉并不算差。

老舟子心神收敛，一时间风清云静，波光粼粼的湖面不过多时便是再度归于平静。

那壶先前舍不得送出的桃花酿，此刻老舟子也没有在意，这一壶酒，还远不够偿还眼前之人的指点之恩。

...

“你可愿，本尊为你护道？”

许久，韩林目光深邃，回过头与谨坐于一旁的卓南霜问询道。

这壶酒终究是没有喝完，还未听到回答，船艄之上，一个年轻人已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