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覃渊拍拍姬瑶的手,叹口气道:“姬瑶,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给她治疗,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是你的丫鬟,保护你是她的职责,这些是她应该做的。”
“呵……”
姬瑶冷笑一声,“是啊,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下人为了主子,可以舍弃生命,可我算哪门子的主子,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卑贱之人,哪配和你们这些富贵之人来往……”
姬瑶喝了一口茶水,眼神空洞地看着覃渊,“在你们大勐国,贵人们高高在上,贫民活该受气,吴欣悦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不高兴了就可以随意要人性命……”
覃渊试探地问:“小喜的伤是被吴欣悦打的?”
“不然呢?”姬瑶收回眸光,沉脸道:“除了骄横野蛮的郡主殿下,谁还这么牛逼,当街要人性命?”
“姬瑶,”覃渊皱眉看着姬瑶,“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郡主从小娇生惯养,可能刁蛮了些,可她不是那狠毒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就要人性命,这件事你应该告诉怀瑾,小王爷这人很正直的,他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姬瑶轻笑一声,摇摇头,“覃大夫,吴欣悦可是他亲妹妹,你觉得什么样的友情能干得过亲情?”
姬瑶抬手捏捏眉心,继续说:“覃大夫,咱俩认识的吴欣悦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又瞎说,小王爷就这一个妹妹,怎么,吴欣悦还能有两个吗?”
“覃大夫,你知道人有多重人格吗?白天乖乖女,晚上夜店王。”
覃渊听不懂她的话,他仰靠在椅子上,挠挠头道:“那你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小王爷吗?”
姬瑶摇摇手,“不要,告诉他也解决了问题,徒增他的烦恼,何必呢?我自己解决吧!”
“姬瑶,你可别胡来,吴欣悦是郡主,说实话,你惹不起她。”
姬瑶依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屋顶,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惹不起,我一小小庶女,能惹得起谁?呵呵……”
杯子里没水了,姬瑶伸手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借着烛火的光亮,覃渊惊讶地发现,姬瑶的一只手肿的像只猪蹄儿,她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
他赶紧起身拿过针灸包给她施针治疗,等包扎完了,覃渊有些生气,埋怨道:“你可真行,一心记挂着别人的伤,自己的手都肿成这样了,竟然没有发觉,你难道不疼?”
“谁说不疼!”
姬瑶开口,声音嘶哑,趴在桌子上,哽咽出声。
有人敲门,覃渊以为是丁沐昀又回来了,也没多想,起身就去开门,大门打开,吴怀瑾沉着脸站在门外,也不看覃渊,抬脚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