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刚想掀开车帘打招呼,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在对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坐着没动。
覃渊迈步过来,他早就看到对方马车的车帘刚才动了一下,一只雪白的小手抓着帘子边缘,好像犹豫一会儿,又悄悄缩了回去。
他几步来到车旁,拱手道:“刚才是我家车夫不小心撞了姑娘的马车,不知姑娘可曾受伤,在下怀仁堂的当家人覃渊,姑娘如果受伤,怀仁堂离这里不远,姑娘可去就诊,在下保证不收姑娘的诊金。”
姬瑶翻了个大白眼,心道我又没露面,你咋知道这车里坐着的是姑娘?
不过,她现在的确不敢吭声,她一说话就露馅了。
小喜坐在姬瑶对面,冲姬瑶眨眼,小声说:“小姐,是覃小神医,你要和他说话吗?”
姬瑶冲她摆手,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喜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她咳嗽一声,捏着嗓子冲车外尖声道:“多谢覃小神医,我家……我没事,不用麻烦了,谢谢。”然后一叠声地吩咐车夫赶车走。
车子启动,覃渊闪身站到一边,望着马车逃跑似的离开,摸了摸鼻子,弯唇一笑。
快走几步,跳上自己的马车,对车夫吩咐,“回头,跟上刚才那辆马车。”
来到烟桥大街的小院,阿四上前拍门,不大会儿,一老头从里面将门打开,看到姬瑶,福身行礼,“小姐。”
姬瑶笑笑,“福伯,辛苦了。”
姬瑶抬脚朝里走,覃渊从车上跳下来,沉声开口,“放在我那的银子不打算要了吗?”
阿四快速拔刀,挡住覃渊,“走开。”说着就要动手。
姬瑶出声制止,回头看着覃渊,嘿嘿一笑,“哎呀,这不是覃大哥吗?刚才不知道是你,失礼了。
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怀仁堂拜访呢,真的好巧,竟然一回来就遇到覃大哥。
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覃大哥,请进来喝杯茶吧。”
覃渊睨她一眼,也不多说,挺直身子,负手大步走进院子。
屋里已经烧了地笼,很是暖和,二人坐定,福伯端着托盘进来,将沏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拱手退了出去。
覃渊知道她刚刚从塞外回来,一路舟车劳顿,也就不再啰嗦,他看着姬瑶苍白消瘦的脸,示意她伸手。
姬瑶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将胳膊伸出,轻轻搁在桌子上,小喜赶紧拿过一块毛巾垫在姬瑶手腕下。
覃渊伸出两指,轻轻搭在姬瑶的脉搏,屋内很静,姬瑶微微抬头观察覃渊的表情,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咬唇不语。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覃渊收回手指,垂眸想了想,抬头看看姬瑶,表情严肃。
姬瑶歪头,“怎么,很严重?”见覃渊不说话,她撇嘴一笑,“不会吧?这么倒霉?难道命不久矣?”
覃渊白她一眼,“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自己难道没感觉?”
姬瑶有些紧张,“不是吧?你来真的?哎呀,别磨叽了,有话快说,有……什么请直说,覃大哥。”
自那次以后,姬瑶的空间一直进不去,不然,她早进空间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一直昏昏欲睡,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以前她以为是由于牵挂田闯,加上一下子烧死那么多人自责,又赶上空间拉黑了她,她一时急火攻心,所以才昏睡不醒。
“覃小神医,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吧?”小喜也急了,拉住覃渊的袖子不放手。
覃渊摸摸鼻子,忍不住笑了,“看把你俩吓的,哪有那么严重,放心吧,没大问题。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姬瑶,你体内寒气太重,气血亏损的厉害,如果不抓紧治疗,会出大问题的,到时可就麻烦了。”
小喜拍拍胸脯松口气,“嗨,覃小神医,你可吓死我们了,您怎么能这样,我们小姐本来心情就不好,您还吓唬她。”
“嗯?你家小姐为何心情不好?”
“还不是因为卢梓烟?”
“小喜。”姬瑶连忙呵止她,“不要瞎说,我是不太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又加上连日赶路,劳累所致,关人家卢小姐什么事?”
她冲覃渊抱歉笑笑,“覃大哥,你别介意,这丫头让我宠坏了,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介意,谢谢你替我看病,麻烦你替我开个方子吧,回头我让阿四去怀仁堂取药。”小喜赶紧出去拿笔墨纸砚。
覃渊开好方子,姬瑶叫过阿四,让他去怀仁堂抓药,阿四应声去了。
覃渊又细细交代姬瑶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两份房契递给姬瑶,姬瑶疑惑,“这是…?”
覃渊表情严肃,语气平淡,“这是城南的一处庄子和府门大街上的一处院子。”
姬瑶接过,放在桌子上展开,看到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很是吃惊,她抬眸看着覃渊,“覃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当初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