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堂北边,紧挨着怀仁堂后院有一处院子正好出售,姬瑶让覃渊帮忙出面买了下来,小喜养伤的这几个月,姬瑶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这里紧挨着怀仁堂,有利于小喜养伤,以前的小院,姬瑶不想再回去住,她总觉得不安全,毕竟官差去过。
小喜的伤其实非常严重的,外伤还好说,重点是内伤,是得慢慢调养的。
姬瑶打算去南方定居,也得等小喜的伤完全康复了再走,毕竟长途跋涉,万一在路上旧伤复发就麻烦了。
覃渊建议最低也得调养一年,姬瑶的医术是半瓶子醋,以前有空间的时候还好,她能利用仪器给小喜做检查,可现在空间迟迟不向她开放,姬瑶的医术和普通不会医术的人,没太大差别。
既然覃渊说小喜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慢慢调养,姬瑶只能完全信任他,对于小喜的身体,她不敢赌。
她也知道覃渊不想她离开京城,他向姬瑶一再保证,不会有人再害她,对于他的这些说法,姬瑶一笑置之。
他一大夫,拿什么保证?他在京城唯一的靠山是吴怀瑾,可吴怀瑾现在不在京城,据说皇上派他去剿匪了,他人在遥远的陕甘那一带,鞭长莫及,如果他们遇到危险,指望吴怀瑾回京救他们,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就算吴怀瑾人在京城又能如何?姬瑶可是犯的欺君之罪,一旦姬瑶还活着的消息捅到皇上跟前,就算吴怀瑾亲自去求情,也白搭。
姬瑶非必要不外出,她整天窝在宅子里,照顾小喜,看看画本子,剩余的时间,就看阿四和蒋山蒋良练武对打。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喜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刚入秋,秋老虎肆虐,天气还是比较炎热,姬瑶打算置办东西,早日出发去南方。
覃渊看着姬瑶他们不停地购买出发的物品,心急如焚,他唉声叹气又无可奈何。
小王爷,你再不回来,我拖不住了,姬瑶一旦离开京城,你和她的缘分又远了一分。
田闯后来听说了姬瑶的事情,来怀仁堂看她
两人再次相见,相对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田闯本来心里有很多话要和姬瑶说,可对上姬瑶客气疏离的眼神,满肚子的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对我这样,是不希望我以后不再打扰你吗?怎么,不想我来?”田闯沉着脸问。
姬瑶摇头苦笑,“怎么会呢!什么时候你也是我姬瑶的救命恩人,你和干娘永远都是我姬瑶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姬瑶暗自腹诽: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啊?总不能问你婚后生活如何?和谐不?同时娶了两个老婆,幸福不?
怪不得说,分手之后不能做朋友,以前做恋人的时候,可以撒娇,可以腻歪,可以霸道,可以颐指气使,两人之间想说啥说啥,不用顾忌,不用思量。
可分手了呢?能谈论的话题太少,说话顾忌太多,所以,分手了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不然见面尴尬的要命。
就在姬瑶紧锣密鼓地准备出发的物品的时候,京城出了一件大事,皇上的亲妹妹,吴怀瑾的亲姨母,长公主楚静宜回来了。
静宜长公主十五年前,作为和亲公主,嫁去了西域,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回娘家。
原来是太后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过来的时候,常常念叨女儿静宜,说对不起她,当年那么小的年纪嫁去了西域,十五年了,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对于这个小女儿,太后非常自责,她一面责怪上皇狠心将她嫁那么远,一面揪心挂念她的处境,长年累月,落下心疾,成宿成宿睡不着,头疼,身上没劲。
十几年了,御医们对太后的病已经束手无策,皇上也曾经召覃渊和他父亲进宫看诊。
都是再高明的医生也医治不了心病,覃渊和他父亲虽然尽力帮太后调理,无奈治病治不了心,太后心病不除,神仙也没办法。
几个月前,太后抓着皇上的手,告诉他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前最后见小女儿静宜一面,看看她过的好不好,那样就算去了那边,也瞑目了。
长公主静宜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心急如焚,在得到可汗的应允后,启程回大勐。
皇上派了吴怀瑾去边境,他带着龙虎军精锐在边境等了月余,才和静宜长公主的队伍汇合,稍作歇息,又马不停蹄的朝京城赶。
一路风扑尘尘,由于水土不服,静宜长公主的小女儿阿曼在中途病了,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众人一阵手慢脚乱,请医问诊,在离边城一百里地的一个小镇耽误了一个多月,直到阿曼完全康复,队伍才重新启程。
皇妹回来,皇上龙颜大悦,在御花园举办了非常隆重的接风宴,皇亲国戚和一些官员被邀请参加。
明月长公主一家当然在邀请之列,她和静宜长公主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从小感情就好,这么多年没见,乍一见面又是一番激动唏嘘。
因挂念母后的病情,静宜长公主有些心不在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