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疼痛袭遍全身,脑子里有火花炸开,昨晚,男人一直吮吸着她的脖子。
热情如火,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想到某种可能,顾念脑子翁翁作响,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昨晚,并不是厉腾,而是薄庭琛?
“你……”
她还没有问出来,薄庭琛揽过她腰身,双双坐到沙发里,没有难为情,反而很自然:
“念念,昨晚,是我。”
“你虽然一直喊着厉腾的名,不过,我并不介意。”
唇咬得雪白,顾念好想一头撞死。
像是觉得女人受的打击还不够。
薄庭琛掀唇又说:
“不用觉得难为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再说,你总不会为他守一辈子吧?”
她不是在为谁守身,只是觉得,她与薄庭琛上下属的关系,不应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薄总,即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仅只一次,下不为例。”
顾念从他怀里抽身,头也不回回了客房。
拂开领子,脖子上的斑斑点点,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醉酒,丧失理智,可薄庭琛是清醒的,他这叫趁人之危,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顾念愤愤地想。
如果不是可怜牙牙,她真想转身带着团团走了。
磨蹭了好半天,做好心理建设,顾念才鼓起勇气迈出客房,餐厅里,早餐已经摆上桌,中式西式的都有。
薄庭琛亲自为她盛的粥,放到她面前,下人早已自动退下,餐桌上,只有她们两个人。
“团团没爸爸,牙牙没妈妈,其实,我们可以试着组建一个新的家庭,对我对你,对两个孩子,可能都是不错的期待哦。”
顾念喝着粥,本来想反驳,然而,她抬起头来时,目光落到薄庭琛脸上的面具时,她竟然有种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将男人脸上面具撕下来的冲动。
不是她要怀疑,是此刻的薄庭琛,那双深邃阴鸷的眼,如出一辙,顾念的心口,砰砰直跳。
“薄总,马上迎春花就开了,找个时间,咱们去外面散散心。”
“想去赏花?”
顾念喝着粥,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可以,找个时间去,带上王嫣与陈默,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王嫣与陈默般配?
顾念怔然,哑声提醒:
“王嫣喜欢的人是肖辰。”
见薄庭琛不置一词,像是怕他不知道,她又补充:
“就是厉腾身边的助理,叫肖辰,王嫣喜欢他很久了。”
觉得男人是故意转移话题,顾念目光再次落到男人脸上,第一次,她觉着男人脸上的面具有些狰狞:
“薄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戴面具?”
薄庭琛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硬硬的面具,咯了下指尖。
“很难看,是吗?”
顾念抿唇笑。
“想听真话?”
薄庭琛问。
顾念给了他一个‘当然’的表情。
薄庭琛目光落到粥碗里,声音淡然,呼吸浅浅:
“一场大火,我妈差点丧生,我因此毁了容。”
这么简单?
顾念眉心折叠。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想说,身为堂堂盛世总裁,整容的钱不可能没有?”
“的确,去整过,做了好几次,可是,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便懒得整了。”
像是怕她不信,还附上:
“牙牙的妈妈,正是因为我的脸,才离我而去的。”
提到这儿,男人黯然神伤,眸光里,没有了小星星。
顾念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都过去了。”
“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去付出,去爱,我们都要从痛苦里走出来。”
她不能再念着厉腾了。
斯人已去,不能让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悔恨里。
“昨晚,江白然给你打电话?”
忽地,男人话锋一转。
顾念戳紧眉心,想了想,承认:
“好像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薄庭琛:
“说了什么?”
顾念:
“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帮你带孩子,他就没说话了。”
薄庭琛见她诚实,便又启唇问:
“他是你的初恋?”
顾念吸气吐气: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反正,与他是有那么一段青春的岁月。”
剪不断,理还乱。
薄庭琛握紧筷子的手,力道加重。
指骨凛冽而雪白。
昨晚,他也正是看见顾念在露阳边接电话,才跟过来的,她哭,他猜想她是因为思念江白然而伤心。
所以,才会吻她,一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