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说那个事情是真的吗?”回去的时候,夏唤安跟陈书记两个人在讨论今天陈副县长跟他们说的事情。
“老陈都这么说了,肯定没差,怎么你怀疑老陈的话?”陈书记给了夏唤安一个白眼。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好了,好的有点不真实。”夏唤安划着船桨说道。
“你说哪个事情不真实,你这小子,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三等功,那是指望这个能让你站稳脚步。”
“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条路,是路。”
“哦,那路也要等公社他们讨论后再出结果,你回去不要乱说,省的让大伙白高兴一场?”陈书记叮嘱道。
“我晓得的,叔,我就是觉得如果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去县城,那多方便啊,不用我们绕来绕去自己再摇船去城里了,去公社也方便,有辆自行车,那速度,想想都美。”
“美什么美,好好回去想想以后工作怎么办吧,你一个泥腿子出身,到了公社好好干,不要辜负了dang对你的信任。”
“嗲嗲要去公社工作了吗?”巧姐弱弱的问了一句。
“以后你嗲嗲也是吃公粮的人了。”陈书记接了一句。
“哇,真好,那嗲嗲,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去公社住?”巧姐问道,去公社住在接下来的几年可不安全,还是待在乡下好。
“暂时也不需要,公社离我们大队只有40多分钟的船程,以后嗲嗲可以划船去。如果新的路修通了,那嗲嗲就可以直接走着去上班,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我们还是住在公社里面。”夏唤安高兴的说道。
“那嗲嗲你去公社做什么呀?”巧姐好奇的问道。
“这个还不知道,要等任命文件出来,要保密。”夏唤安回道。
“我知道的,嗲嗲。”巧姐欢欣鼓舞。
回家后,嗲嗲把好消息告诉了家里人,大家都非常高兴,吃了公粮,至少未来几年能解决一个人的口粮,家里负担稍微轻点。
好消息是一条接着一条,忙活了近半个月,春耕也正式完结。,村里的灌溉水渠终于打通了,就等着县里把电通上,然后机器运来使用了。
坏消息也有,今年因为天干,整个春耕就下过一场小雨,水位快速下降,地里的禾苗面临缺水的境界,接下来在水泵装上接通使用之前,只能靠人力来灌溉。夏唤安和村里的劳力又投入了紧张的人力灌溉中,通水车的地方,就使用人力水车,水车使不上的田地就全靠人力提水过去灌溉了。幸好队里征集了十多架独轮车,让这些劳力们可以换口气。真真是应了那句乡村四月闲人少。
说道闲人吗,杨家也有消息传来,杨家大叔两口子最近大概因为体力劳动过量,身体一下子吃不消病倒了,上吐下泻后倒在床上,家里的活也没法干了。
这可把杨老头子愁坏了,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没了,队里的重活都需要他跟小儿子承担,做了几天,小儿子表示自己不吃这个亏,靠他挣工分养家,那是不可能的,也赖在家里装病。一下子6个劳动力,只剩下杨老头一个了,他愁的也无心上工,蹲家里了。
队里去看的时候,杨老大两口子是真的病的起不了身,本来瘦弱的身体经过这番折腾,现在脸是蜡黄蜡黄的,虚弱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起身也有困难。
其他几个一看是装病,脸色红润,中气十足。
队里几个有声望的人去了几次,后来还是夏唤安出动了民兵队,才把他们给弄下了地。
这样有过了几天,家里就开始鸡飞狗跳,杨老二表示坚决不想养大哥一家,觉得大哥一家孩子多劳动力少,占了他们家很多便宜,吵着要分家。家里两个老人也不同意,这么好的长工哪里去找。杨老大刚开始也反对,觉得父母在怎么能分家呢!杨家三姐妹冷眼看着他们闹,沉默的做自己的活。
一开始,家里还做他们两口子的饭,后来看他们躺了那么多天都不见好,也不说要去请医生看看,杨老二就撺掇着开始断他们口粮了,杨家两个老的觉得不干活饿几顿也不死人就默许了。少了两顿后,杨老大开始察觉不对,一问才知道已经两顿不准备他们的口粮了,还是杨大囡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他们吃的。
杨老大在床上痛哭流涕,不知是哭这些年自己为这个家付出所受的委屈,还是留恋这些个不给他一点温暖的家人,杨大囡也不想知道,继续在杨老大两口子口粮里面掺和草药。哭哭也好,看能不能把脑子里进的水也哭点出来,省得对那些人还抱有希望。
等到连续饿了三天后,杨老大终于不哭了,拉着杨大囡,让她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找小队长和夏唤安到家里来一趟。
杨大囡其实心里也开始着急了,怕真的出事,这两天已经停了草药了,不过饿了几天,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等到夏唤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家人还坐在那边吃饭,其乐融融,连这断了腿的杨老太婆都被扶出来坐着吃饭了,杨二囡和杨小囡两个缩在灶房里面在啃手指甲。
看见夏唤安过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