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在这里,她属于你也属于我,是我们的家人,更是一名合格的兰开斯特。”
“哎呀,南海姑娘,何必太过悲伤,年纪轻轻只有十六半,旧梦失去有新侣作伴。”
几个月后,我才知道这是邓丽君许多金曲中的一首,调子轻快,抒情写意,并不是哀歌。而我每每听见,无不泪流满面。小苍兰刻意隐而不唱,就是这最后一段。她深埋心底真正的话,并想借着各种机会告诉我,然而等来的,却是我背对着她,思念着他人而默默流泪。
“都下车,都下车。”待到曲终人散,伴着其他乐曲唱响,我让范胖立即靠边,招呼他们来到大街上。环顾四周我很快找到一条绿化带,轰开几个小孩后,便拿来铲子刨了个坑,然后要求他们各自从身上解下一件,还未到达吕库古阴宅前的物件,置入这个土洞之中。
“我们所有人,都已不是四天前的自己。或者说,我们四人灵魂的一部分,都将永远留在吕库古公馆。在那个充满血泪的地狱,另外两个时空的我们化为齑粉,与它一同埋葬了。”望着面面相嘘的他们,我悲叹一声,合拢手掌跪倒在地,抽泣道:“这也是我们的坟,让我们缅怀我们自己,不要忘却这段,本不该发生,却早在宇宙大爆炸前便被注定的相逢相识。”
南海姑娘,我的雅典娜,亲爱可人的小苍兰,我会全力以赴,耗尽所有,再度让你回到现实世界里。尽管,我深知真到那刻,你将跟着别人离去,也许不会再多看我一眼。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对你那份深深的爱恋,也将深藏在这个土坑被埋葬,带走我的所有。
二十七分钟后,房车开抵一条十字路口,范胖指着远处一栋深褐色外墙的六层建筑说,这便是传说中的果核酒店,他老叔的产业。刚才他已通过电话,楼下会有个身穿红衣黑裤的Doorman等着,我得在此下车了。至于他们,则会去附近转转找个地方住下。倘若范胖老叔非要问明,我就谎称是他新交的女友,那样也能使老汉开心开心,没准会免了房费。
当我来到大楼底下,不仅暗暗吃惊,瞬间明白了Chris为何会说,当我见到也肯定会喜欢这间酒店。(至于原因,会在第二部秘银纹章也叫谢菲尔娜鬼镇里详细说明)
夏洛特果然是座大城,来来往往的路人,特别是年轻男人们,纷纷扭头盯着街上这位粉裙女子眺望,移不动眼珠。早早等在门外的侍者也是大吃一惊,忙让开道帮手我搬行李,据说在当天,这间老式酒店的入住率比以往多了整整一倍。
当坐上电梯,远处有个女人,怀抱着二岁幼儿推门而入,连声喊着等一等。很快她站到了我边上,不时抬起丽眼偷偷打量着我。我浑身冷汗淋漓,竭力压抑住内心慌乱。
“U,Ranactor?HaveIseemUsomewherebefore?”(你是一个演员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女人见我不答,便尴尬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Excuseme,Maybethere’sthefilmfestvalgoin’onaroundthisarea.”(抱歉,可能这附近一带在办电影节吧)
我只得抱之浅浅一笑,逃命般在四楼出了电梯。她一定会误解我是个高傲的bitch,即便这么想也好过被她查觉。我在客房默默坐到六点,红衣黑裤的侍者上来敲门,说他们老板要请我晚餐,请务必下去二楼餐厅赏个脸。
范斯的老叔也是个大胖子,牵着我的芊芊玉指,满面堆笑问长问短,当听闻我是他侄儿新认识的女友,便开心得忘乎所以,说这傻小子总算是不再胡混出息了,一口气免了我两天房费。待这个胖子去上厕所,玻璃门再度被推开,我又与那个女人撞上了,她依旧抱着幼儿,点了份简单晚餐,坐在斜对面,托着下巴不住打量着我。
时隔不久,她终于走上前来,对我嫣然一笑,叹道:“当然,我也觉得这样很奇怪,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怪,但实在不愿被你误会。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认识你的,而我们却从未见过。你给我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与亲切。抱歉,打扰你用餐,我立即就走。”
“没关系,当我见到你时,也很吃惊,似乎像认识了很久,你同样给我一种亲切熟悉之感。”我向远处走来的胖子举了举杯,表示自己要去说些私事,很快来到女人的桌前坐下。
就这样,我们避开尴尬,甚至连名字都不打听,彼此谈着自己,不知不觉天完全黑了。
“妈妈,看,发光的大蝴蝶。”幼儿将鼻子贴在窗玻璃上,向飞舞的虫子挥手,叫道:“我在这,你快来,我们做好朋友吧。”
我大吃一惊,不由探头张望。果然在四、五米外的空中,飞着一只薄翼沾着血污的羽蝶,不知这小帮凶是通过什么办法,竟然追着前女魔闯来遥远的夏洛特。
我在桌下悄悄挥舞手指,令它绕着八字飞行,最终扑在窗玻璃上,与幼儿彼此凝视。餐厅内的吃客也感到好玩,纷纷掏出手机,站在奇景前拍照留念。
“我叫Kris,住在这间酒店六楼,很高兴认识你。”女人打算要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