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群道：“其实我们的想法也很简单，只是见惯了华丽外表下各种的腐败不堪，周围的人都唯利是图，把婚姻、爱情当做追求利益的筹码。”

听到这里，沈月灵的身体也是一僵，简直就像在点名批评他们两个一样，尴尬地战略性喝水。

她看了一眼林云山，对方面不改色，当真是心理素质过硬。

曲群继续道：“好在我和珊珊能守住本心，成为彼此的爱人。”

“其实就是不想把利益看的太重吧，每天权衡利弊、审时度势、锱铢必较实在是太累了。”陈仪珊接上他的话。

“找合作的伙伴也一样，钱我们已经够用了，不求出价最高的，只找用心的，哪怕实力差一点，他们提出的理念，拿出的方案总是更打动人。”

“啊，当然，林二少，没有冒犯的意思，崇林真的非常棒。”陈仪珊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道：“也不是一杆子打死，不同的项目有不同的理念，就事论事而已。”

陈仪珊说完之后，举起酒杯，要跟林云山碰一下杯。

林云山跟她碰了一下，沉默地地喝了一口。

沈月灵怕话题再往可怕的方向发展林云山会生气，赶忙打圆场道：“其实很多中小企业也是努力向崇林的标准靠拢，应该没有企业不想上升到崇林的高度吧？”

曲群赞同地点头：“确实，崇林在业界是名副其实的标杆，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崇林呢。”

最后的一道甜点上来了，沈月灵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先开心地挖了一块放在嘴里，吞下去了才继续道：“这样看来，老板的风格就能体现企业的风格，云山和崇林各方面给人的感觉都很像。”

陈仪珊听到这话抬了下眉毛，这句话倒像是提醒了她。

她仔细思考似的歪头看林云山。

他似乎永远高高在上，身上包裹着昂贵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高雅的气质。他也从不手软，总能冷漠地找到对手的要害，毫不犹豫地掠夺，是真正的上位者。

但偏偏陈仪珊从还是他身上找出了那个矛盾点——就是沈月灵。

他和沈月灵，怎么看都不在同一个世界，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会毫不犹豫地为了更高的商业利益牺牲婚姻，而他却没有。

陈仪珊的目光又从林云山身上转到沈月灵的身上。

她漂亮、朝气蓬勃，有着属于她年龄的天真。她向往的应该是自由和热烈的爱。

陈仪珊不禁问：“月灵妹妹，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刚吃了好几口甜品，沈月灵正含着一口茶压一压甜味，听了这个问题，嘴里的茶险些喷了出来。

这个问题好奇怪，那可是林云山耶，放眼整个上京，又有几个人能抵抗的了林云山的魅力，明明喜欢他才应该是标准答案吧。

这问题，问林云山还更合适一点。

沈月灵没着急回答，她一边继续吃甜品，一边思索该怎么回答。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实道：“他长的好看，让人看着就怪眼馋的。”

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毕竟在外人面前也不好直接说馋他身子。

林云山：……

“那还要谢谢我父母，给了我这个明显的优点。”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可要好好维护这张脸，不然色衰而爱驰，要被林太太抛弃了。”

沈月灵咳了一下，心虚道：“好说好说。”

陈仪珊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对话，“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小两口互动也太可爱了吧！

曲群和她对视一眼，道：“没想到林二少还有这样的一面。”

沈月灵看气氛很好，赶紧卖惨拉票，小动物似的眼睛先是向下垂着，又委屈巴巴地抬起眼看陈仪珊：“不过林家上下还对我不满意，毕竟我也确实比不上世家千金能带来的价值。”

陈仪珊被她看的心都化了，立刻道：“别怕，我给你当靠山，受委屈了就跟我说，我立刻杀过去给你撑腰。”

沈月灵抿了抿嘴唇，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珊姐，有这句话就够啦。”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有些东西要呼之欲出，但谁都不会去戳破。

***

四个人分两台车回去，曲群和陈仪珊和他们在酒店门口告别，先上楼休息了。

沈月灵走到电梯门口，突然拉了一下林云山的袖子，道：“晚上的风景也挺好的，在外面走走聊聊？”

林云山道：“可以，但你确定穿这身？”

沈月灵低头看了一下，穿这一身散步，恐怕没一会就要冻成冰棍，她道：“那咱们上去换个衣服，再下来？”

林云山点点头，道：“行，一会带你去集市上转转，这时候还没收摊。”

两个人都有点沉默，各自换好衣服，直到再次出门也没人说话。

沈月灵率先开口：“好像没能帮到你，抱歉。”

林云山声音堪称温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沈月灵又想到陈仪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