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娘看了看刘老太、刘老头都露出疲惫的神态,就说“娘,叫小弟起来吧,这都已经快下半夜了,咱家还在点油灯,没有睡觉,别人看见也起疑心”。
说着就给春娘和元娘使眼色,春娘就把跪在地上的刘康儿扶起来。
刘家的几个儿媳妇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刘康儿和刘老头两口子。
等刘安回到西厢房的时候,梦娘搂着七月已经睡了一觉了。
“咋样?你把他们放了?”梦娘看着脱衣服要上炕睡觉的刘安问。
刘安躺在炕头,感受到了炕上的温暖,闭着眼道:“给那个李强吃了药丸,怕他不信,我把药丸还放醋里滚了一圈,告诉他一年之后的今天再来取解药,这药能维持一年不毒发。”
“他就信了?我听二嫂说过这个李家,好像也是犯了错的官员流放来的,那李家的儿孙以前应该读过书吧,就这么被骗了?”梦娘对此表示怀疑。
“啥犯错官员啊,他家就是依附大家族的狗腿子,大家族出事了,他家跟着做了不少坏事,你放心吧,二哥也有他家把柄。”
“啥把柄?”梦娘好奇了
“二哥,多滑啊,没告诉我和大哥,他就和那个叫李山的嘀咕了一句,”
“不行了,太困了,我这胳膊也疼,睡吧,明天说。”刘安说了一句就翻身睡觉了。
这一晚,除了西厢房睡得还算香,各房都没有睡好,刘老头、刘老太问了刘康儿一些事之后,一晚上都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刘家吃完早饭,刘老头就让刘喜带着刘安去镇上医馆处理一下伤口,刘老太也没有说什么难听话,而是爽快的给了五十文铜钱。
昨天晚上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大家都和平时一样做自己的事情,除了坐在炕上的哭的刘霜儿。
刘霜儿知道刘康儿把她缝制的手套给了别人,还被那样的男人戴着,她就觉得恶心,还有委屈,一晚上越想越委屈,终于在早饭之后爆发了。
“娘,你别拦着我,我就要把它们都烧了。”
“我的小祖宗呦,那可都是棉花啊,上面还有那么好看的绣活,你烧啥啊,你不想看见,娘帮你收起来。”刘老太心疼道。
早上刘家大伯过来问,说昨天晚上他们小院好像有动静,被刘安一句来偷鸡的,没抓到给糊弄走了。
梦娘听正房东间刘老太和刘霜儿的谈话声,就觉得头疼,刘安早上编的瞎话,再让这娘俩闹一会,就可能被拆穿。
梦娘实在忍受不了,去了东间“娘,咱们小点声呗,现在估计大伯娘在听墙角呢,”
刘老太一听,就把声音压小了对梦娘说“这些手套,你快拿走,你妹子不想看见。”
梦娘没想到,一进来就给她这么大的惊喜,这意思是手套都给她了?也不客气二话不说拿起就走。
走到门口想想又转头说“霜儿,我这有一个天蓝色的布条,你在上面绣些云朵,绑头发一定好看。”
刘霜儿听到也止住了哭声,梦娘看刘霜儿不哭了,就说你要不来我屋,我给你拿。
刘霜儿抽抽搭搭的和梦娘去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