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三日后。
这几天梨乔特意打听了许多关于礼宛初的事,吃了她与丞相李元绍之间各种不同版本的大瓜。
虽然所有人都默认为礼宛初就是万花楼的筱筱姑娘,但其实那些人都没有实锤的证据。
因此这个和筱筱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迥然不同的礼宛初,身份算是个迷。
随着不断深入了解,梨乔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礼宛初十之八九就是如云。
到了夜晚外出好几日的沈聿安回来了。
望着归来的自家夫君,梨乔心底唯一的安慰,就是这几日对方是真的出城办事了,而不是去陪那个不知道住在羲和城哪里的外室。
她靠在床榻上,此时她的心情犹如浮动在面容上的烛光一样黯淡。
“怎么老喜欢发呆?”洗漱好的沈聿安悄然上榻。
梨乔收起心情道:“我在想我的字学得差不多了,可以跟着楼叔学管家了。”
也可以出去独立生活了。
沈聿安:“你想怎样便怎样,若是觉得太累了,全丢给楼叔也行。”
而后他话题一转,道:“李丞相虽与我同为朝臣,但官阶在我之下,明日画宴上不要有什么顾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兜着,还有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随便离开雳雪,记住了吗?”
梨乔微微一愣,抿了抿唇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聿安眉头微蹙,从刚才进来,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低落的情绪,语气不禁带着几分担忧,“你今日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梨乔望着眼前的男人,烛光映在他的眸里,将里面真切的关心照得清晰。
这个人分明是在意自己的,可为什么……
她鼻头一酸,低声道:“没事,就是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很想你,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光是想想以后要离开沈聿安,她就觉得心里无比绞痛。
沈聿安听了这话,眸光微动。
眼前的女子三千发丝散落,肌肤透亮,看起来娇娇美美。
最美得便是她的眼睛,眼型勾媚,眼神却纯真灵动,此时被这一双眼睛望过来,沈聿安只觉得心尖被撞得一片酥软。
他心下一动,低声道:“我也是。”
语毕,伴着当下的时光,吻上了她的唇。
这次不像以前,这是沈聿安最意乱情迷的一次。
他一手扣着梨乔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吻得缠绵缓慢诱她沉沦。
最要命的在于,所爱之人的回应。
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现在的主动。
缱绻之际他感到自己的中衣被解开了,一只温润细腻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并一寸一寸地顺着肌肤朝下划去……
男人迷离的意识微微有了几分清醒,他压抑着内心想要爆发的欲望,试探性地开口唤了一句。
“江梨乔?”
此时此刻,梨乔早已被吻得晕乎乎的,哪里还有什么思考能力,直接低低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沈聿安猛然睁开眼睛,神色瞬间清明,他一把抓住在他腹部做乱后继续往下探索的手,止住了对方的行为。
这一举动也让梨乔从旖旎中缓缓清醒,她神色不解地盯着沈聿安。
良久,眼尾渐渐染上了一抹微红,眸底流露出一丝受伤。
“我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你早点休息吧!”
沈聿安将梨乔的手从他身上拿开,慢条斯理地将中衣重新系好,而后熄灭了蜡烛。
这次,他们不约而同地背对着对方,黑暗中一片寂静,两人皆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在比那满天繁星还要缭乱的思绪中,梨乔慢慢地睡了过去……
在她熟睡后,身后的男人翻过身,紧紧地抱着她……
……
羲和贵夫人圈中一年四季总有各式各样的宴会,其中最引人津津乐道的要属丞相夫人举办的画宴。
今日丞相府内早已聚集了各大家的夫人,同往日不一样,这次画宴来了许多待字闺中的小姐们。
以往因礼宛初身份的关系,那些夫人们虚伪的与她有来往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同她接触。
花嬷嬷瞧了眼三五成群,一起谈笑风生的夫人小姐们,心知肚明。
如云坐在花间凉亭里,悠闲地扇着团扇看着院中个个翘首以盼,在等待着什么的众人,嘴角微讽,“我这次只画了十二幅,怎么今日来了这么多人?”
花嬷嬷道:“那十二幅都卖出去后,又有很多夫人上门,我就把夫人去年前年的都拿出去卖掉了。”
如云语气幽幽道:“可惜了,这么一大笔门票费全进李元绍口袋了,真是便宜他了。”
花嬷嬷笑着道:“老爷哪次不是夫人要什么就给买什么,这钱说到底也还是夫人的。”
这么多年,李元绍对自家夫人的宠爱她是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