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金十七岁那年,杰克母亲病情加重,杰克便决定带着母亲和李以金去了洛杉矶。
在漂洋过海之前,李以金去了肥东,找到自己的家,却得知父亲李章南去南方剿匪一直未归,姐姐已经出嫁三年,母亲刘二姐仍然神志不清。
李以金想请求杰克把自己的母亲也带到美国治疗,杰克同意了,但李以金的姐姐却坚决反对,把刘二姐藏了起来。
那天,李以金找到罗家庄,感恩报答十年前收留自己的罗家人。
罗大海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三女儿已经出嫁,已经十九岁的二女儿罗二丫还在家中。
见到了十年来日思夜想的李以金,罗二丫好像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见到了云开日出,平日里疯疯傻傻的状态仿佛一扫而光,十年来的痛苦思念终于到了尽头。
“天哪!你是以金弟弟吗?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呜呜……”罗二丫扑到李以金怀中喜极而泣。
带母亲出去看病不成,李以金又想把罗二丫带出去。
漂洋过海把母亲和罗二丫送进神经病院,杰克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为了生存,他必须要弄到足够的钱。
不过,杰克这次“筹集资金”不是去交易所,而是与人打赌。
见杰克来钱特别容易,李以金大开眼界,对杰克十分敬佩、崇拜,羡慕不已。
杰克经常对李以金说:“只要动机高尚,任何卑鄙的手段都是无可非议的。我把那些富人的闲钱赢来给我母亲治病,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杰克赢了钱,李以金三天两头跟着他到洛杉矶的一家银行存款。他总是在“资金来源”一栏里,填上“wun by betting(打赌赢得)”。
终于有一次,银行柜员感到诧异:“打赌怎么能经常赢,而且赢得这么多?”他给总经理汤姆打电话汇报了自己的看法。
汤姆也感到奇怪,放下电话就下了楼,向李以金问起打赌的事。
“您要是不相信,咱们可以赌一赌,如何?”李以金笑道。
“怎么赌?”汤姆问。
“是这样的,”李以金既平静又认真道,“您听好了:我断定,你两臀之间的沟里有一颗大黑痣。如果没有,我输;如果有,你输。您敢赌吗?赌注多少随你。”
汤姆笑着说:“这样的打赌,太低级了。对错的几率都是二分之一,不需要任何的智慧和学问,没意思。我告诉你,本市的法律有规定:幸运型的赌博是违法的,智能型的赌博是合法的。你可知道这些?”
“当然知道。”李以金故作高深道,“看来你对打赌稍知一二。不过,我这个赌法,智慧和科技含量很高的,需要生理学和心理学等高深的学问,纯粹是智慧型,而且是高科技领域的智慧。”
“对不起,我上去工作了。再见!”汤姆说完,转身上了楼梯。
“再见!”李以金应道,“您什么时候对打赌感兴趣,告诉柜员一声,我经常到这里存款的。”
汤姆回到楼上,迅速到落地镜子前脱下裤子,臀部对着镜子,分别从左右两边反复调头查看,结果都是没有发现李以金说的那颗大黑痣。
他赶紧走出办公室,见李以金还在楼下大厅里,便赶紧说道:“李先生请等一下,我想好了,可以和你赌一赌。”
“好啊!”李以金也来了精神,“赌什么?怎么赌?”
“就玩你说的那个赌法。”汤姆说着,已经到了楼下。
“行!赌多少?”李以金问。
“三拾万美元。您不怕大吧?”汤姆笑着问。
“哈哈哈……”李以金大笑道,“小菜一碟!我们签合同吧!一个礼拜后的此时此地,咱们开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汤姆每天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自己的臀部上,说不清照了多少次镜子。为了看得真切,他还买来一个镜子,拿在手里和落地镜子对着照。
汤姆从来没有感到,时间过得如此慢——一个星期简直比一年还要难熬。终于等到了约定的“开盘”时间,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提起裤子下了楼。
杰克和李德金已经到了,而且还带来了不少人。
杰克宣读了打赌合同。汤姆得意洋洋地脱下裤子,让别人见证自己的臀部究竟有没有一颗大黑痣。
大厅里的人哈哈大笑,还有人用照相机拍照。
“没有。”杰克仔细地查看了汤姆的臀部,然后对李德金说道,“李先生,你输了。请履行合同吧!”
李德金掏出支票本,开出一张三十万美元的支票交给汤姆:“汤姆先生,您赢了。祝贺你!”
汤姆高兴得忘乎所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接过支票。
“女生们、先生们,”杰克又说道,“咱们也履行合同吧!”
原来,那天李德金出了汇丰银行后,立刻和杰克找到《洛杉矶财经报》编辑部,刊登了一则打赌广告:
“六日后,本人——杰克能够在洛杉矶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