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闭着嘴,只觉得手心出汗,身子不听使唤有些哆嗦。
眼前公子哥浑身散发的气场有股熟悉的感觉。
令人从心底畏惧!
是绝对畏惧的感觉,一种隐形的压迫感。
那是他久经战场,在吃人骨头堆里锻炼出来的特殊嗅觉。
那感觉只二十年前最后一次跟随老国公上战场,在那位贵人的身上感受过。
当年还是少年的忠顺王!
对了。
就是桀骜不驯,天生王者之气的味道。
“没意思。” 赵煦摇了摇头,这老货嘴巴像被缝上了似的。
去通报的小厮正往赵煦这里赶来,不想看见焦大也在。
凭往日里这老头的作派,小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该死的焦大肯定嘴里不老实得罪了小公子。
当下他直接跑过来抬起一脚踢翻焦大,嘴里骂道:“老不死的!叫你翻新这里的土地,你竟偷懒?晚上不给你饭吃。” 旋即又哈巴狗似的对赵煦笑道:
“大爷您没什么事儿吧?这是我们东府的酒疯子,仗着年轻时跟随老太爷去战场跑过几次腿儿,就把自己当个人物看待了,连我们老爷和蓉小爷都不看在眼里。”
焦大被踢了一脚反而没事人般站起来,扛着花锄回头骂:“你算什么狗东西也配来骂你焦爷爷,只管把珍哥儿、蓉哥儿喊来。”
别看老头一把岁月,身子骨倒硬朗的很,东府这些瘦弱的酒囊饭袋小厮,如何能伤他要害,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皮毛伤罢了。
焦大根本不在乎,只是又顺便看了一眼赵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也不知将来宁国府是福是祸,也未可知?
罢了罢了!
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只怕都要被这些子孙败光。
“他这岁数都能当你祖父,你何故踢他?”
“爷正逗他乐子,你逞什么威风?”
赵煦数落那小厮两句,他忙往自己脸上招呼两巴掌,嘿嘿笑道:“是小的多管闲事,赵大爷我们老爷请你过去吃酒哩。”
说完他指着园子前方的月亮门道:
“大爷走那儿道过去,能到荟芳园,在走个百米便能瞧见天香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