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杀了现在的婴宁，否则，只要她活着，她就注定消失，变回去清醒的，真正的那个她。

不用现在的婴宁深想……是的，现在，只要她睡着了，或是昏迷，她就会消失，真正的她就会恢复正常。

或是逃离，或是继续不顾一切的抢夺东皇御的灵石，或是……

杀死东皇御。

东皇御也好，现在的婴宁也好，包括少师空楼也好，没人知道真正的婴宁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婴宁却呆呆的看着微笑的东皇御绝望的一呵，眉头微皱，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眼眶。

——她一直以为她的抗拒只是因为害羞，或是不好意思……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只是自己，自己，就是东皇御的……

现在才知道，她，不过是个影子，一个泡沫，随时可能消失，不复存在。

“不哭！没事的！听话，不要哭了。”

东皇御伸手轻抹婴宁脸上不断湿漉的泪水，心疼的皱眉，苦笑：“你这样我还要怎么继续啊？我还有好重要的事没说完……”

婴宁却摇起头来。

“我不要睡觉了，不要那个她出来害你……我不要是灵人类，她还会跟着你去灵界继续害你……不要……”

“婴宁！”

东皇御心疼，轻轻一唤，唤的婴宁看向他……眼中却是满满的无助和害怕。

东皇御看在眼里，感知在心里，便呵的一乐。

“我不信……”

婴宁一愣时，东皇御得意的噘起嘴：“我不信真正的你对我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婴宁是真的惊住了，此时的她眼睛都哭红肿了，眉头尽是解不开的愁。

“不要哭了。”

东皇御怜爱的在婴宁脸上亲了一下，亲的她幽声一叹，竟似呻呤。

——竟心痛。

“现在的你也好，恢复正常以后的你也好，都是你，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找到你，如果说，现在这样的你，只是真正的你的十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哪怕是千分之一，我会在找到你以后，一点，一点，一点的感动你……”

东皇御就手在婴宁的鼻子尖上轻轻一刮。

“征服你。”

婴宁皱着眉头的想笑，却笑成苦笑。

“得到你……完整的……那个你。”

东皇御双手轻捧婴宁的脸蛋，眼中满是坚定：“总有一天，整个儿的你，会像现在这样，幸福的看着我，微笑着的告诉我，你爱我，永远。”

婴宁凝望着东皇御，微笑起来，轻喃。

“我爱你，永远。”

东皇御在看婴宁。

婴宁在看东皇御。

这是婴宁第一次正式的对东皇御说——爱！而不是喜欢。

便就笑了，东皇御全身上下充满自信。

“等我。”

婴宁却呜的嘤泣，低下头就痛哭起来。

东皇御哪受得了，直接一把搂她入怀，紧紧的拥抱着，在她头顶低吼。

“我必须回去灵界。”

目光坚定的直视前方，东皇御浑身是劲的又是一吼。

“我要死回去。”

东皇御怀里的婴宁身子一僵，下秒一弹的推开东皇御，惊悚的仰头瞪他。

看向婴宁那一脸见鬼的表情，东皇御微微一笑。

“这是当前最快的办法了，魔力开始反噬，我怕继续耽搁下去，会出大事。”

婴宁不舍，不停的摇头，摇头，再摇头。

——明知道东皇御不是普通人，明知道他死了还能复活，明知道他的死只是解决当前问题的最快办法……可是，婴宁就是承受不起那个字带给她的惊恐。

死。

东皇御……死……

“继续这样下去，魔力反噬，我会消失，变成一个杀人狂魔，杀尽所有人，包括你在内……”东皇御摇头：“我宁愿先死。”

婴宁猛的伸手过去捂东皇御的嘴，却被东皇御一拦，抓住手腕。

“没事的。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死了就会复活，也就是说我一复活就会和魔核合体，魔力自然就会被全部吸收了，我也就安全了。”

东皇御安慰着婴宁：“以前一直不想走这一步，是因为放不下你……现在，我不用再顾忌了，我先回去，你清醒了自然也会赶回去，到时候……你会找我，我也会找你……嗯？”

婴宁皱眉：“那个……清醒时候的……我……”婴宁形容起来感觉怪怪的：“对你好不好？”

东皇御一愣。

好不好？？？

呵呵。

东皇御笑了笑：“目前为止，还不错。”

婴宁疑惑：“还不错？她和我一样吗？也很喜欢你？”

东皇御噗笑：“那倒没……”

见东皇御在笑，婴宁笑不出来的满心纠结：“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