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血亲,也同样是被天理的维系者选中的两个例外。
至于封游自己,更是例外之中的例外。
“我想要打破这个轮回。”封游轻声叫了一声温迪的名字。
在提瓦特世界背后,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法则,所以“天理”才会需要一个自身的维系者,来完善这不完整的世界法则诞生的世界。
在世界之树上诞生的世界过于脆弱,虚假之天的真相也只被极少数人知道。
存活至今的神明之格,大都能够感受到提瓦特的特殊之处,无论是记录整个提瓦特的世界之树,还是也许被修改后的自身记忆。
在不知道多久的轮回之后,自身的磨损也同样接踵而来。
所以,等封游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时,可能提瓦特的时间已经再次过去了千年之久。
就正如他们上一次分别一样,温迪从弱小的千风一缕成为了蒙德当之无愧的风神;但封游,似乎也还是先前的那个样子。
与时间联系甚密的风,当然也同样感受到身边的变化,但这是天理之道,风神也无法做出别的改变,只能寄托于终有一日会改变风向的变化。
温迪握着窗户栓链的手,稍微松了一点,眼眸微动。
“原来……原来你也清楚这些啊。”
温迪笑了笑:“不过,我们也猜你是这其中的例外。”
“毕竟,你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呀。”温迪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我们知道,你是在和天理的维系者做交易吧。”
“整个世界的记录,确实是可以被改变的。”温迪说,神色倔强,“但我可以用诗歌留下那些真正的事情。”
温迪知道,等到封游离开之后,他一定会把有关他的事情全部去掉,不让自己的存在,影响到这一次尚未成型的时间线。
但发生过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只是被人记住的方式变了而已。
温迪还是希望,即使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大陆上曾经某个人的存在,依旧会有一位吟游诗人,能够在醉酒微熏之后、在酒馆幽暗的灯光之中,对着任何不知名的人唱出那些曾经被忘记和掩盖的故事。
即使,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
“我们的时间不同。”封游不再去看温迪的眼睛,而是偏移了视线,望向窗外的蓝空,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所以,不必记住我。”
“……也不需要。”
温迪侧目,视线落在里自己那只手边上的那双,低声说,连声音都几不可察。
“封游,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风元素的外观化形会是羽毛吗?”
没等封游回答,温迪就说出了答案。
往日里潇洒强大的神明,也在这个时候稍显得落寞了一些。
毕竟孤独的时候,身侧只有风,要是连风都进不去的地方,那也能称得上永恒的寂静之地了。
“因为蓝天和飞鸟。”
温迪静静地看着他,述说着曾经的那位少年。
“我还没有完成他最后的愿望。”温迪说,“我答应过他,带他去看一看高墙之外的天空……去看一看天空之上的飞鸟。”
温迪的眼神平静,没有那种不能化开的悲伤,只是在述说一件两人都知道的往事:“可惜看上去无所不能的风神,结果在最后,也没有把小诗人想要的鹰翎带给他呢。”
“有的时候,我会想,或许,他已经变成和风一样自由的飞鸟了呢?”
“那么……如果风的元素化形是羽毛的话,是不是也能让天空中的飞鸟也感受着这自由的鹰翎呢?”
封游眼神闪烁。
他以为来去自如的风,似乎比他想象得还更要执着一些。
封游藏在身上的鹰翎,隔着衣服也能隐约察觉到一些热意。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封游。”温迪神色并不悲伤。
“因为这是我记住他的方式。”
“以吟游诗人的外表也好,还是以羽毛的方式。”
“即使如今的蒙德城已经没有人再记住小诗人了,但我会记住他。”
“所以……我也可以记住你。”
封游的犹豫只有一瞬,还是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对你们不公平。”
“对我来说,分别最多也只是百年时间。”
温迪反驳的速度很快:“可你的计划并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这是摩拉克斯说的。”
封游听完后,笑得很惬意:“所以,我才来向你借这一缕风啊。”
“希望和转机,所以一定会成功的,不是吗?”
温迪叹气:“原来,说了这么多,还是掉进你的圈套了呀。”
“果然不管再怎么说,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不然未来的我早就这么做了。”
“竟然只是白用功,哎,真是浪费风神的才能。”
“但我很高兴,温迪。”封游眼底充满笑意。
“至少,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