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牵着谢羽恩的手,和她漫步在去水族馆的小路上。
“江延。”谢羽恩晃了晃他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超市:“你想吃冰激凌吗?”
江延顺着她的手瞥了一眼超市,“冬天吃冰激凌?”
“嗯。”谢羽恩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不行。”他果断地掐灭了她的幻想。
谢羽恩失望地垂下头,但也没反对。
“好吧。”
江延宠溺地笑了笑,“虽然吃不了冰激凌,但是其它的你随便挑。”
谢羽恩眼神一下亮了起来,拉着他往超市走:“那走吧。”
到了超市,谢羽恩抱了两袋薯片过去结账。
江延挑挑眉,掏出手机:“就这些?”
“对啊,这些就够了。”谢羽恩点点头。
江延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里走去,“在这等着。”
谢羽恩乖乖地站在收银台前等他,顺便把薯片的钱给付好了。
江延再回来的时候拎着一大袋子零食。
“这么多?”谢羽恩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袋子愣了一下。
江延点点头,用手机扫码付了钱,“要是吃不完,你就带回宿舍吃。”
说完,他用左手拎起袋子,右手牵起她的手。
谢羽恩笑了笑,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到了水族馆,谢羽恩和江延逛了好久。谢羽恩边走边吃,时不时还投喂给了江延。
逛了大半天,两个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能坐下来休息。
他们的旁边看起来像个舞蹈教室,谢羽恩坐在那里还隐约听见了音乐的声音。
她半垂下眸,眼里有流光转过。
“江延,水族馆里为什么会有舞蹈教室啊。”
江延闻言观察着她的反应,解释道:“好像是空出来的场地向外出租。”
谢羽恩点点头,透过窗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在里面跳舞的都是半大的孩子,尽管舞姿青涩,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止不住的笑意,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热爱而奋斗。
谢羽恩无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水杯,看着他们出了神。
江延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里面都是刚接好的热水,这会把她的手烫的通红。
“谢羽恩。”他喊住她。
谢羽恩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了?”
江延的手指在她的手心画圈,骤然握紧。
“你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为什么会杳无音讯,为什么看到别人跳舞时会是这种反应。
谢羽恩心里突然有些慌乱,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
江延没有催她,默默等着她开口。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关系的改变,环境的渲染,谢羽恩突然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其实,我小时候也和他们一样喜欢跳舞。”
……
她将自己的过去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
江延一直低着头摆弄着她的手心,谢羽恩看不见他的表情。
听完这些后,江延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名词。
幸存者综合征。
越是道德感强烈的人,在一场重大事故获救后越会陷入一种自责,内疚,焦虑的情绪当中。
况且,救下谢羽恩的人是她所亲近的老师。
江延伸出手,将她的脑袋贴近自己,“谢羽恩,试试吧。”
谢羽恩还没从情绪中走出来,迷茫地看着他,“什么?”
江延被这眼神狠狠刺痛了一下,附身亲吻她的眼睛。
“试着重新跳舞吧,我陪你。”
谢羽恩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我……可以吗?”
江延轻抚着她的头发,鼓励着她:“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