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八月泉之地,素还真与木屑奇人仰头观视着石壁之上巨大的希音之琴,暗自思索解法。
“嗯……将此琴拆解重组,天工八月泉,天工八月泉,拆解,重组……”素还真在脑海中反复咀嚼这几个关键之语,陷入沉思。
“唉,你能使天工八月泉现世,已是难得,但要拆解此琴再重组,或许寻得几名琴师与名匠同来,比较能得其法,一个人苦思不得其果也。”眼见素还真陷入沉思,久未动作,奇人说话之时继而长叹一声。
素还真:“前辈,你说你顾守此地已有数百年,但不知是何人?是何缘故,让你身受缚地之咒,屈身在此?”
奇人:“活得太久,吾早已忘却其缘由与初衷,
若不是吾日日写着自己的名字,或许早已忘了自己叫什么名了。缚咒多年,吾记忆最深者,竟是天工八月泉这五字。”
素还真:“那么按前辈刚才所言,一切谜解尽在此五字,此懺言又是何人所传?”
奇人:“吾依循印象脱口而出,何人所传已不知了。”
“那素某对拆解重组之法,别有想法,不知前辈可否容吾放手一试。”一问一答间,素还真似乎内心已有想法。
“此琴为你现世,该如何进行后续,是你的权利,只是此琴非是易毁之物,你要小心。”奇人说话间关切之意明显,毕竟他是数百年来唯一的希望了,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多谢前辈关心,素某以为所谓拆解重组之意,是将天工八月泉之名,重新拆组排列,而得弹奏之法。”素还真答谢一声,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出。
“哦……此解甚是特殊也,何以见得?”奇人语露惊奇,继续问道。
“天字拆其工得人,佐以八月合字得其佾字,佾为古舞之一,其舞左持龠在内,象徽平衡。右持羽在外,象徽正直。其佾字解,是以均善为正,舞以仁德,兆之天下。”素还真详细解释道。
“妙哉妙哉,但得析其意,少其弦丝又要如何弹奏?”奇人再问。
素还真:“既知天工八月为其弹奏之法,那么此琴必然是以泉做弦,也就是佾其泉,为其奏。”素还真语中坚定之心更甚。
奇人:“以水作为弦丝,世上少闻,更何况,此地离水源地,尚有百里之遥,要如何引水作弦?”
“自希音之琴现世后,此地便隐隐有冷冷水声回荡,石壁之内,必有沛泉,只是,要如何引出泉水呢?”
回应奇人之刻,素还真环顾四面八方,点滴异状都不放过。凝思间,壁上斑驳题字引起素还真灵思一动。
素还真:“敢问前辈,石壁上之题字,出自何人手笔?”
奇人:“吾忘却了,印象中,应是此地生成之初便已存在。”
素还真:“纂字所用,溯及上古,其笔力隐有混沌初生之感。天作棋盘星作子,谁敢动手?这分明是一对句上联,或许下一对联,就能引出泉水。”
“若这样,你便快试啊!”奇人催促道。
素还真亦是不再迟疑,体内元功骤提,脚踏云雾,纵身千仞之壁,以拂尘作笔,提句下联‘山为法琴泉为弦,白莲能弹’。
就在素还真停笔落地瞬间,隆隆水声冲赫而来,希音之琴顶上四孔,飘然降下四名仙女,其飘带当风,如泉倾泄,冲霄圣气,沐沐而生。仙女落凤池,化三千迴澜,荡一气肝肠。
“飘带迴风兮,拂若轻水;娇娇出月兮,美人盈世。吾顾守多年,竟不知此地有如此绝美之景致,天工造物之巧,确实凡人之思难及其万一也。现在希音之琴已全然现世,莫再迟疑,接下来就看你之表演了。”奇人赞叹过后,又开始催促起素还真来。
“其水似泉非泉,是十分特殊之水丝弦”
当素还真手触碰泉水之时,倏然风静云定,空间一片凝重,天际悄布丹霞,犹如血腥前兆。
“如此现象,似不详之兆”素还真抬头观察天象,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异琴现世,天地必有对映之象,不足稀怪也,你还是赶紧弹奏,只要琴声一响,吾这数百年的缚咒便能解禁了,拜托你!”为了自由,奇人放心身段,对着素还真郑重一礼。
“罢了,此事不止为你,也关乎叶小钗之生机,无论如何,都不得不为啊!”
心思把定,只见素还真气凝指掌,水丝弦似应似和,登时天象异变,风云急涌,隐隐雷鸣蓄势待发。
“四弦动天律,挥指定江山”
轻步迈风,素还真迴身一刻,纳天地风云,动三千世响。
水弦动,散一地冷冷清响,声波贯冲云霄,霎时紫霆动撼,红雨横扫,一道亘古密令应在千年之后。黩武琴声,披掩千里,万战杀戮之途,即将开启。
于此同时,素还真两人身处之地如遭天谴,天雷阵阵,地火骤燃。雷霆轰彻之下,木屑奇人首当其冲,缚地诅咒应声剥落,恢复到原生之态,自身却是未曾受到伤害。
“哈哈哈……吾解禁了!吾炎龙吞脱开束缚了!”炎龙吞狂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