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会儿阴柔,一会儿掌中真气炽热如火,一会掌心寒冷刺骨,顺着这剑身传导上来,这满山师兄弟练这金刚不动拳没这么胡来的,倒把他搞了个手忙脚乱。但他毕竟是后天境的修为,让他舍长取短,和李潇比拼拳法招式,自然不是强项。
此刻曹易之汇聚全身的真灵之气,呔的一声大叫,剑尖绽出一条绿芒,笔直射向李潇的胸口,一侧身;眼看李潇一掌中宫直进,自己避无可避,一掌也和李潇对在一起。
结果蓬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对掌结果令这观战的张玥大跌眼镜,曹易之以后天境对掌先天境,竟然一掌不敌,双脚一跳仰后便倒,好似蛇儿被打中七寸一般,哇哇大叫,竟是受伤不轻。
张玥自然看得莫名其妙,曹易之更是伤得稀里糊涂。
那一道剑芒李潇不避不让,波的一响,如中败絮,正中李潇肩头,也没能把李潇戳个透明窟窿,倒是自己和李潇双掌印在一起。
双掌相交,曹易之觉得李潇来势绵软无力,嘴角一晒,心道这小子终于强弩之末,撑不下去了,正待驱动真灵之气乘势一掌结果这个小子,忽然掌心一寒,一股寒似坚冰,锐如锋芒的真气从自己劳宫穴直刺进来。
曹易之心道不好,但浑身一个激灵,灵气流动不畅,李潇这股真气就轻易突破曹易之手三阴经的防线,嗖的循经而上,直达气海丹田。
曹易之虽已达后天境,但平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根基扎得极浅,在岳王山上,若是剑法花哨,姿势优美,他倒愿意学,但那些苦熬精力,费力费神的拳法修行,这公子哥却是避之不及。
李潇此刻掌握了混元劲力的诀窍,刚柔相济,聚散由心,灵力的性质也可以随意转换,在曹易之恃强凌弱的掌力对拼下,利用曹易之的轻敌,冒着利剑穿心的危险,一举攻陷曹易之丹田要穴,竟然重伤了这后天境的师哥。
此时曹易之输得不明不白,在枕边人面前颜面大失,心中一股愤懑涌将上来,一时难以宣泄。哇的一声,他仰天出一口鲜血,一声大叫后,倒在地上便如死猪般动也不动了。
李潇击倒曹易之,胆气渐壮,虽然胸口剧痛无比,腰间血流如注,一口气几乎都吸不进来,但他竭力压制即将喷涌出口的一腔热血,嘶哑着嗓子,粗声嘎气地对张玥言道:“张师姑,我都说了我没有偷师傅的书,师傅也不是我害死的,是他自个儿害死自己的!你若是还不信,也就一起伸量下侄儿吧!”
李潇此刻满头乱发如同个鸡窝一般,脸上都是曹易之喷出的斑斑血迹,糊得鼻子眼睛都看不清;腰间衣服裂开了一个大缝,鲜血不断从李潇捂住腰间创口的指缝滴滴而落,虽然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张玥本来胆子甚小,上次又被李潇一掌打得卧床数日,胆气不足,此刻已吓得花容失色,连叫道:“滚开!你这小妖怪,别过来——你别过来!”
说罢往后便跑,刚跑开两步,又不知被哪根枯藤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也懒得理会此刻生死不知的露水情郎了,一路狂奔后已是无影无踪。
李潇吓跑张玥,心里还是怦怦乱跳,喘着粗气正准备牵了那匹瘦马赶快离开。
此时,路边岩石后阴森森地一笑,一人缓缓踱着方步慢慢走出来,轻轻鼓掌言道:“话说你这小鬼头,还真成了气候,原来老夫压根不信那淫邪师哥说你偷了门派真经,现在倒不由得我不信了。单凭你这先天境就炼成金刚不动拳的混元式,修真界不敢说后无来者,岳王派你也算前无古人了。”
“岳撼天这不成器的师妹和我这窝囊废师侄竟然联手都制不住你,最后还得老夫亲自出手,李潇,你好大的面子!好大的面子,哈哈!”
说毕哈哈大笑,声震山谷,一股刚烈的罡气从他身边鼓荡而出,瞬时他周边数丈间的蒸腾雾气被一清而空,一股股山风打着磨旋带着草节树叶向周围逃逸开。
此人正是那岳王派已至金丹境,据说修为最强悍的岳擎天。